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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行迟疑了一下,从衣袖中摸出东西,递过去:“第四根。”
容欺:“……”
容欺盯着那枚变了样的“绣花针”,无语了半晌,嫌弃道:“这个不算。”
——它不配。
看到它,就想到那条倾注了自己和顾云行心血的兔毛毯子,此刻应该还好好地摆在木屋里。莫名的,比失去刺骨针更强烈的心疼,涌上了心头。
顾云行也想到了,看了看旁边地上新剥下来的兔皮,正欲开口。
“这针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容欺迅速打断道,“兴许后面还要缝补,就不必还我了。”
好险没有接过来,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顾云行沉默地盯着手中被拒绝的银针,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魔头,最终还是将针收入了衣袖内。
进食后,两人将灰烬掩埋,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路,天色就暗了下来。
他们接连几日被怪人穷追不舍,竟被迫逐渐适应起夜晚的风餐露宿。
容欺静听着风声,斜靠在顾云行的肩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下半夜叫我。”
顾云行笑了笑,揽过他的腰身让人挨得更近些,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好。”
第33章 初临西岛(2)
转眼数日过去, 他们逐渐深入密林,越往里走,“人”的痕迹逐渐显露出来。不知走了有多久,眼前密集的树木间, 竟多了一条人为开辟的小路。
小路弯弯绕绕, 不知延伸至何处。
容欺和顾云行彼此都清楚, 开路之人, 要么是岛上潜伏的无名怪人, 要么是意外流落至此的人。
顾云行没有立时往前走, 转而观察起两侧树木,似乎在寻找什么。
容欺:“不必找了,在这里。”
他目光复杂地指着自己身侧的一截树枝,略一抬起, 显出了三条曲线——是这几日顾云行无数次在树枝隐蔽上刻划的图案,天极门的水波纹记号。
在来西岛之前, 容欺就做过方敛还活着的猜测,可大海茫茫, 这猜测也是无凭无据的空想。如今见到那树身上的划痕, 空想才终于落到实处。
方敛竟然真的还活着。
——真是命大。
容欺说不清此刻的心情。
方敛活着, 意味着他与顾云行之间尚有余地;可同时,也代表他和顾云行的结盟将岌岌可危。
他和顾云行, 都是彼此落单的无奈之选。找到真正的同伴后, 顾云行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水纹向西, 这小路应该是个障眼法。”顾云行的话语打断了容欺的思绪, “再找找吧,附近应该还有记号。”
“你们倒是情深义厚。”容欺这几天已经学会辨认天极门的记号了。想到这记号很大可能性是方敛留下的,他便不大乐意去寻了, “我听闻武林盟亦有联络的记号,他一个盟主却非要画水纹,看来是专为你而留的。”
顾云行:“船上都是右使的手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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