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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疯人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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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疯人寺

『那个羊,能将老太太和老大爷变成老羊,我猜啊,七叶寺里那麽多的羊僧,应该都出自羊信的手笔,先得查清楚羊住哪儿!」

周玄将七叶寺的突破口,放在羊倌身上,司铭说道:「那倒不用查,他就住在七叶寺的西南山脚,犁田村。」

「你怎麽知道的?」

「我们堂口经常有人来七叶寺拜佛-—有些弟子,总跟我说他们在山门道,会遇到一个羊,

然后被羊信引着去犁田村里吃羊,说那里的羊味道很鲜美,现在想想.」

司铭现在越说越隔应。

他堂口里的弟子,吃的多半是「老太太丶老大爷」那样的羊。

「那我们就去犁田村。」周玄说道。

七叶寺每年都从「神偷」堂口领一笔巨额施资,除了修寺庙丶扩大规模之外,还用于垦田。

寺庙实际也算地主,周围的良田囤了不少,但和尚又不事生产,自然是租给佃户。

犁田村是佃户们的聚集村落。

山上的和尚富有,为了维持高僧的形象,对这些佃户不太好仔细盘剥,佃户们的生活,都还过得去。

犁田村里尽是青瓦房,在井国偏僻村落里,经济条件算不错的。

周玄三人到了村口木牌坊前,刚好有个驼背老人,趴在长条凳上,晒着下午的暖阳。

「大爷,听说村里有人做羊席?」周玄问老人。

「哦,你说的是羊老板,他羊席也不是经常做,今天不知道有没有货哦。」

老人的脸侧着贴在条凳的凳面上,跟周玄讲着话。

「我去他家看看,听朋友讲,他家羊肉的有滋味。』

「顺着村路往里走,家家户户不挂灯笼,嫌点灯费蜡还麻烦,就他家有钱,家里雇了长工,灯笼挂着,从白天点到晚上。」

老人说到「挂灯笼」,很羡慕羊信。

按照老人的指示,周玄很快便找到了羊家,青砖大院,院落里收拾得乾净。

院角有一驾马车,没套上马-—--马正在马棚里吃草料,一个身材略胖,穿着粗布上衣的男人,

正拿着刀草料。

听到有脚步声,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周玄他们,问:「你们是?」

「找羊老板吃羊的。」周玄掏出了一块,递给了男人。

男人顿时眉开眼笑,收了钱,说:「你们找老板啊,我是他家长工,叫刘角,老板还没回呢。

「那我们等他。」

「好说,好说。」

刘角去了屋里,扛着两根条凳,放在院角阴凉处,说:「先坐,等会儿老板就回来了。」

周玄三人便坐在长椅上等,

这一等,便等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周玄听到一阵脚步声。

羊倌回来了,他一进院就开始挑刘角的理,指着地上的草絮说:「你瞧瞧,这院子里太脏,扣你工钱。」

「看看老爷我的马车,这脏处都没擦乾净,我要坐这车去接姑娘,姑娘不得笑话我?扣你T......

「老板,有客人等着吃羊呢。」刘角指了指阴凉处。

「现在哪有羊,都被七叶」羊倌瞧清楚周玄三人时,抱怨声戛然而止。

他在七叶寺里见过这三人,忽然被找上门,哪里是吃羊那麽简单?

他扭身就往外面跑,

「跑?」

司铭将手里的菸卷一扔,身子一矮,像钻进了土里。

周玄便瞧见司铭整个人消失了,但在几个瞬间后,司铭便从院门处的土里钻了出来。

这是神偷的五灶香手段,「五行遁术」,天下贼术,皆出五行。

神偷一门,厉害在那双手,但前面四香,没什麽神妙身法,只有轻身之法,要接近对手有些困难,掌握了五行遁法后,在金丶木丶水丶火丶土中,皆能隐形遁走,到了这香火,才算是真正的神偷。

此时司铭站定,表情风轻云淡,他手里还捏着一根带血的小腿骨头。

这是他在土遁时,顺手从羊倌的腿上「偷」来的,是神偷的三香手段「顺手牵羊」,能盗骨取肉,手法之快,周玄刚才稍微不留神,竟然没有瞧清楚偷骨的过程。

羊信的左腿已经空荡荡了,他缺了一条腿骨,身体便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又因为惯性,

还往前滑了一段。

「嘶———..」羊倌现在才感觉到疼痛,牙咧嘴的。

司铭抓住羊信的胸口,往院子里一扔,将门关上。

刘角已经吓得呆住了,等缓过神,才开始求饶。

「你去屋里呆着,我们不让你出门,你就不要出门,不然———」

周玄警告着刘角,刘角哪里还敢废话,进了屋就将门关好。

「玉儿,望风。」司铭指挥道。

「好。」

司玉儿走到屋前,轻盈跃起,脚尖踩到墙面时,连续证踏,四米来高的墙面,在她面前如履平地。

她此时已在屋顶猫着,目光与感知都放了出去,防止有不相干的人,靠近这个院子。

神偷二香的手段,「梁上君子」,一手轻身法,身轻似燕。

周玄一脚踩住羊信的胸口,问道:「你懂变羊!」

「我·—我不懂!」

「还敢抵赖?」周玄给司铭打了个眼色。

司铭略微低手,右手双指之中,已经多了一颗眼球。

「啊———啊...·

羊信左手往右眼上摸去,只摸得空陷的眼窝,便忍不住惨叫。

「再不老实,我把你身上的零件,一件接着一件的摘下来。」

司铭将眼球扔到了马棚里。

马也不知是地上是什麽物事,头凑了过去,打了两声响鼻后,猛得一吸,将眼球吸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目睹眼球被嚼,羊倌再次喊痛,求饶着说:「我———会变羊,我是兽医!」」

「兽医?」司铭一把将羊信的衣服扯破,只见他衣服内层,有许多暗格,每一道暗格里,都装着些药包。

「果然是「兽医」,天天做些人变畜生的勾当。」

「他这些药,人吃了就会变畜生?」周玄问司铭。

「是啊,搅在汽水里,或者煮成汤,正常人只要喝了,便会成为畜生,按照药的类型,变成羊或者是牛丶猪丶狗,这种药也叫造畜药,

像我们走阴拜神的人,感知强烈,闻一闻便知这药有问题,不会往嘴里喝。」

周玄听到此处,又踩住羊倌,问:「七叶寺的羊僧,都是吃了你的药变的?」

「不是!不是!」羊信连忙矢口否认。

「又抵赖!」

司铭又要伸去拆羊信的零件,却被周玄给挡住了,这一会儿就拆一个,人身上才多少个零件?

待会就拆无可拆了。

而且这羊信知道的事情大多离奇,只靠威逼恐吓,他要编点谎,还真不好验证。

得智取,

只见周玄语调变得温柔了起来,他对羊信说道:「你就是一个兽医,药虽然是你配的,但罪过是七叶寺的和尚逼你做的,跟你没什麽关系,我这个人吧,只抓首恶,像你这种,把知道的都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就把你放了———...」

羊信没讲话,他并不相信周玄。

「不信我,我们可以签血契的。」

「啪!」

裹住了几层衣袖的醒木,以极轻微的力道叩响,生出了一道只针对羊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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