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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学会了拐弯抹角【拜谢!再拜!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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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学会了拐弯抹角【拜谢!再拜!欠更34k】

「驾!」

「哈!」

鞭马声传来,

徐载靖等人表情还算轻松的从营地中驭马而出。

沿着运河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不远处有一座横跨运河的大桥。

「过河!」

最前面的赵枋,指着大桥喊道。

众人纷纷点头,驭马跟上。

片刻后,

来到桥边,

「吁!」

赵枋放缓了马速。

「嗒嗒嗒嗒。」

众人驭马慢慢的走了上去。

随后,

徐载靖等人驻马在大桥最高处,看着大桥左右宽阔的河道。

此时河道中满是忙碌的人影,湿透的淤泥随处可见。

不知何时刮起的微微北风,让人马呼出的白气乱飘,很快便消散在空中。

河道两边有成排的房屋,

屋顶有青烟从烟囱中冒出,

河边还有不少落光叶子的老树,

街道上,有稀疏的行人和一排拉货的马车经过。

虽然这些风景是在京城之中,但却是赵枋第一次看到。

徐载靖等人驻马在大桥上,自然也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下,众人看了一会儿风景,

「走吧!」

赵枋说道。

众人驭马缓缓的朝桥边走去。

下了桥,继续朝东南奔去的时候,徐载靖又侧头看了眼漂亮的大桥。

其实徐载靖不知道的是,

方才他们驻马所在的大虹桥,名叫上土桥。

后世有一幅非常有名的画卷《清明上河图》,就是以这座上土桥为中心画的。

众人沿着汴河朝东南的一部分路程,也在这幅画卷中。

不过,

那幅画卷描绘的是清明节前后的风景。

今日此时乃是冬季,是运河的枯水期,运河又要清淤,这段运河没有各色客货船,景色自然是大不相同。

随着众人朝东南奔去,

左侧的景色开始出现变化,河道中开始出现一片片的积水。

不少民夫和厢军没有挖掘淤泥,而是在想方设法的将河水清理掉。

靠近东水门时,

跟来的曹议指着城墙道:「嚯,这等景色可不多见!」

一行人纷纷点头。

徐载靖视野里,城墙下的东水门,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被放了下来。

金属门下还堆着很多的沙袋。

穿过一侧的陆路城门,众人出了城。

再次来到运河河边,这才发现,城外护龙河以及码头附近,居然还有一片片不是很厚的冰面。

东水门关上闸门,就是为了阻挡这边的水流进去阻碍清淤。

数不清的客船丶货船丶小舟停在河边,

可能是为了清淤,从城内撤到此处的。

其实,

这边徐载靖不是第一次来,之前去扬州的时候,便是在此启程。

看了一会儿,

赵枋挥了挥手里的马鞭,道:「走吧,咱们走新曹门回去!」

「呃殿下!」曹议欲言又止。

「怎麽了?」赵枋蹙眉看去。

「回殿下,没什麽!」曹议摇了下头。

徐载靖看到此景,轻声道:「殿下,今日阴天还有些北风,瞧着像是要下雪!」

「走新曹门,是要顶着北风过去的,北风凛冽,您看」

徐载靖说话时,曹议不停点头。

赵枋感受着有些冷的脸颊,看了曹议一眼,点头道:「也好!那咱们走宣化门。」

来的时候,要看沿途的工棚军营。

回宫的时候却是不需要的。

所以,

在禁军开路的情况下,

赵枋带着众人很快便从保康门进了内城。

进内城的时候,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粒子。

去宫城的路上,雪越下越大,抵达宫城南门宣德门的时候,徐载靖等人身上已经有了一层雪花。

看到归来的一行人,站在门口的禁军赶忙上前。

「殿下,陛下传旨四处宫门,说您回宫了,便赶紧去见他。」

「嗯。」

赵枋点了下头,驭马缓步朝宫内走去。

徐载靖等人则下马跟上。

皇宫,

后廷,

大殿内,

一处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明黄的蜡烛已经点了起来。

「陛下,殿下和徐家五郎回来了。」

大内官迈步进来禀告道。

「让他们进来吧。」御案后,看着奏摺的皇帝道。

「是。」

很快,

都换了衣服鞋靴的赵枋丶徐载靖两人,一前一后,带着一身的寒气迈步走了进来。

「父皇。儿臣回来了。」

「臣,见过陛下。」

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两人,皇帝点头后摆了下手:「坐吧。」

随后,有两个小内官,一前一后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是驱寒的热汤。

赵枋和徐载靖先后端了一盏热汤,给皇帝道谢后啜饮了起来。

放下手里的御笔,抬起头的皇帝看着徐载靖,道:「今日你小子居然没出手,是朕没有想到的。」

坐在赵枋下手的徐载靖微微躬身,道:「回陛下,也没什麽需要小臣出手的场合。」

皇帝微微一笑。

赵枋道:「父皇,马家和甘家的那两个人,您是怎麽处置的?」

皇帝笑容稍稍收敛,道:「枋儿,你要怎麽处置?」

赵枋抿了下嘴,恨恨道:「两人乃是厢军正副指挥使,贪墨军资,自然是执行军法,以儆效尤!」

皇帝点点头道:「枋儿,你说的有理!但甘滴的亲兄长,如今在北边执掌广捷军,此时你处死他的亲弟弟,合适麽?」

在暖和的殿内待了一会儿,又喝了驱寒的热汤。

徐载靖感觉身上的寒气正在消散,听到皇帝和太子的对话,他赶忙低下头,装作没有听到。

赵枋坐直了身子,蹙眉道:「父皇,甘老将军入军多年,自然应该明白军法无情!是他亲弟弟犯了错,又有什麽不合适的!」

皇帝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低头的徐载靖,道:「徐家五郎,你和枋儿说一说。」

「啊?」徐载靖抬起头,看了眼赵枋,又看了下皇帝,站起身道:「陛下,臣,这这有些不合适吧?」

皇帝摇头笑道:「有什麽不合适的?枋儿他没有在军中待过,你却在西北军中待过些日子。」

「想到什麽说什麽就是了!」

说着还朝着徐载靖摆了摆手,道:「坐下说。」

侧头看着徐载靖的赵枋,神情中有些疑惑,说道:「靖哥儿,你说就是了。」

看了眼房间中的众人,徐载靖重新落座,沉吟片刻道:「殿下,如您所说,甘老将军从军多年!这些年必然是奉献良多!」

「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此时直接执行军法,处死老将军的亲弟弟,传到北边又会是什麽样子呢?」

「知道事情原委的,明白是老将军的亲弟弟咎由自取,不清楚此事原委的,说不定会误会些什麽,有碍老将军执掌一军呀!」

赵枋听完,看着徐载靖的表情,迟疑的说道:「靖哥,孤怎麽听着你这话里有话呢」

「哼!」御案后的皇帝笑着哼了一声,道:「枋儿,五郎这孩子就话里有话!和你那学究,别的没学会,这拐弯抹角倒是学了不少。」

「小臣不敢。」徐载靖起身拱手道。

「坐吧。」皇帝摆手道。

赵枋看着皇帝:「父皇,靖哥是说,要是直接处死了甘老将军的亲弟弟,恐引起些其他的事情?」

「要是甘老将军想岔了,会带着不明真相的将士,做些什麽错事儿?」

皇帝微微闭眼,点了下头。

「那,不能因为是他亲弟弟,就这样放过了吧?」赵枋蹙眉问道。

「自然不能。」皇帝淡淡道。

赵枋略有些不理解,看着徐载靖想要寻找些帮助。

重新落座的徐载靖微微躬身,道:「殿下,此事小臣爱莫能助。」

赵枋点点头。

他明白这是在处置朝中臣子,徐载靖他实在不好多言。

殿内安静了下来。

皇帝则依靠在龙椅上,一边惬意的喝着茶汤,一边看着一脸思考的赵枋。

过了一会儿,

赵枋看着皇帝,道:「父皇,儿臣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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