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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富贵迷人丶真传授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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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富贵迷人丶真传授籙

一只只灵鹊,腾飞在红楼当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会首待在房中做客,他也是两眼发愣的看着房中叽叽喳喳的场面。

那两个陪着他吃酒的舞女,更是眼睛发光,立刻就直勾勾的望着馀缺。

「真传!」

「楼中有真传弟子出现了。」

整个红楼,酒客舞女们安静了几息,旋即就爆发出了轰然的议论声,连那些灵鹊的报喜声音都给压下了。

馀缺望着跟前的鹊桥,他心中的最后一块石头也是轰然落地,面上不由自主的便浮现出了笑容。

他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手缩在袖子当中,狠狠的攥了一把。

「真传之位,已得!」

若非现场的人员着实是多,同一层的其他闲杂人等们,已经是争相抢着够着,过来看看他这名新晋的真传弟子,馀缺着实是想要大笑一阵,好发泄发泄心间的激荡之情。

黄山道宫之真传弟子,在宫中享有堪比长老的权限,一应待遇种种也是丰厚。

特别是得此身份之后,他便不再是个纯粹的棋子,若是有人想要算计他,哪怕是炼罡上人,也得先将他身上的这层真传皮给扒下来,之后方才可以惩处算计。

馀缺思忖着,目光闪烁不定,自觉今后可以一吐郁气也。

「哈哈哈!」

这时,一阵大笑声,突然就在楼中响起来。

是老会首愣了半晌,消化所得后,他确定并非是自己醉酒后眼花耳乱,的确是有灵鹊飞来,告知了真传一事。

这厮腾的从酒桌上站起来,拊掌大声道:

「好小子,给老夫长脸了!」

随即老会首朝着身旁的两个舞女挥手,喝到:「还不快快给咱家这侄儿,沐浴更衣,好生打理一番,即可就赶赴钟楼授籙!」

两个舞女听见,面色都是娇艳欲滴,她们兴奋的站起身,款款的走向馀缺。

能和一名道宫的真传弟子搭上关系,且不说能否被对方给瞧上,收为婢女种种,哪怕只是今日服侍着对方更衣一番,日后也能成为她们偌大的一笔谈资。

指不定今后,每年的宫考时节,都会有人为了蹭一蹭真传弟子的福分,而专门点她们俩服侍。

「余老爷,奴婢这就来服侍您。」

馀缺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袍子。

他如今的身家早就非同寻常,所穿的袍子样式虽然寻常,但是其材料和炼度师的袍子一般,无甚污秽,火烧不坏,乾净的很。

但是要赶赴钟楼上,得授真传之籙,事先焚香沐浴一番,乃是应有之事,以示对道宫的尊敬。

于是他站在原地,点头吐出了一个字:「可。」

但就在那俩舞女上前来时,房间的尽头,忽然就又出现了几道人影。

一个胖乎乎的老鸨,细着嗓子叫到:

「这俩夯货,手笨,咋能伺候得了您。

快,彩衣,你且进去,精明着点,免得那两个夯货冲撞了真传老爷。」

一道娇媚窈窕,身着七彩裙衣,手中还抱着一把木琴的女子。

她面色迟疑的站在了门口,然后被身后的老鸨一推,不由自主的就跌入了房中。

这女子进门的刹那,让老会首和馀缺双双感觉眼前一亮。

老会首更是摸着下巴,口中啧啧的打量着那女子。

此女正是这座红楼中,近年来最为出名的花魁,目前还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且听闻其身具宝器,乃是上好修行炉鼎。

再加上彩衣仙子性情高洁,琴音出众,在黄山仙城中有着不少拥趸,其中还不乏上九家的子弟。

因此之前老会首叫嚣着,要今夜让此女破瓜,才害得他和馀缺两人差点就被楼中的酒客围殴。

而现在,报喜灵鹊一来,无须两人再招呼,这座红楼就将大名鼎鼎的彩衣仙子给送来,主动前来服侍馀缺了。

不过,虽然馀缺感觉此女的身段容貌的确不差,丝毫不低于君白凤,且在妩媚多姿丶楚楚可怜方面,对方更是胜过君白凤等人。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旋即就收回目光,冲身旁的两女吩咐:「更衣罢。」

那两个舞女见馀缺并未将她们俩赶走,面上都露出喜色,连忙雀跃的服侍着馀缺,往一旁的更衣房中走去。

彩衣仙子此刻则是还愣在原地,她抱着手中的木琴,有些手足无措丶以及脸色烧红。

她平生都只是以琴艺服人,以清谈交友,即便是身在这等泥淖中,的确学过服侍人的法子,但是自从她扬名后,何曾有过一日去服侍旁人。

红楼老鸨见她不动,面上焦急,忍不住的跨出半步,再度推了她一把:「还愣着作甚,快去啊。」

此刻屋外,也传来了其他酒客们的艳羡之声:

「楼中有真传,看来彩衣仙子,今夜当真要破瓜咯。」

「不可能丶不可能,就算他是真传,也是个浪荡子,彩衣仙子是何等晶莹高洁之士,如何能看得上此子。」

「可恨!这一老一小,之前一进门就大放厥词,轻辱彩衣仙子,怎的就让他们中了真传,天理不公啊!」

除去酒客们之外,还有其他凑热闹的舞女,有人或是幸灾乐祸道:

「还清高个作甚,那可是道宫的真传老爷,有贴上去的机会,还能不抓住了?」

有人或是关心道:「彩衣姐姐,你快些去,要是能入得那老爷的眼,将你带入宫中做一妾室,你便是脱离苦海了。」

「姐姐,快啊……」

和此女关系好的舞女丶小厮们,忙不迭的各种发话。

彩衣仙子听着背后的各种议论,她的身躯是越发的僵硬,一步也挪不动,其面上的羞愤之色也更盛。

她自扬名一来,何曾以色侍人过。

就算对方乃是真传,但道宫中又并非只有一个真传。而她乃是花魁,是偌大的黄山仙城一十八楼所选出的花魁,五年内仅此一株!

砰的一声。

彩衣仙子抱着视若性命的宝琴,猛地将其摔在了地上,且她手上还运用了法力,使得这宝琴即便材质上佳,也是骤然间琴弦崩断,发出了吱呀声。

摔琴的声音响起,整个红楼都一下子安静。

走廊外的酒客丶舞女丶小厮们,一时间个个哑口无声。

而彩衣仙子在摔琴后,她双目通红,含羞带泣的倔强望着馀缺,似乎想要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愿操使此等卑贱之事。

但馀缺此刻尚未走入房中,他听见了身后的摔琴声,只是眉头微皱,头都没有回一下,

倒是那两个服侍他的舞女,都是心惊肉跳的回头看了眼彩衣仙子。

但是见馀缺没有什麽反应,她俩连忙低头,服侍着馀缺入内,且合上了房门。

等到馀缺消失后,屋内屋外的人等,方才恢复了呼吸一般,嗡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

「好!好样的,彩衣仙子摔琴立志,便是真传弟子又如何。」

一小撮狂热的拥趸,顿时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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