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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太白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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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执安一头雾水,可旋即又想到其中的妙处。

「如果能够在这剑笼中,炼入几十上百道剑气,出其不意,也许真能够算是一件大杀器。」

「提前装弹?」

无论如何,这剑笼丹总归是意外之喜,具体效用,等到他练出此丹药来,方能够知晓。

他收起丹方丶小鼎,又在奇云峰上安葬了那白骨,为他立了空白的石碑,认真祭拜。

「前辈入土为安,那两张丹方,晚辈就拿走了。」

陈执安就此下山,到了山麓处,忽有鹤喉破空,惊起云涛间几缕金红。

陈执安不由抬头看去,就看到云海之上,有一只白鹤飞来,白鹤上有一位年轻人盘膝而坐,素色的广袖灌满了云岚,腰间的玉环与云间云流相映生寒。

年轻人双膝之上,尚且还横放着一柄宝剑。

宝剑上剑气昂扬,直飞而出,越过周遭山峰上石壁悬垂的紫藤,花瓣坠入云海,便有如星子沉入白浪。

而那白鹤之上的少年,继而弹指,斩开云浪,飞下云端。

「这是谁,比我还能装?」

陈执安看的目瞪口呆,只觉得光少年方才那一手,便宛如谪仙人,不知能够吸引多少少女为其倾心。

这少年骑鹤飞天而去。

陈执安却老老实实骑马下山,进了悬天京。

时至此时,悬天京中弥漫着的雾气终于消散了许多,却仍然有轻雾流转,飘渺如同仙尘。

陈执安回了东街。

院中几人,陆竹君丶郑玄泽眼中还带着兴奋之色。

云停眼中的消沉又少了几分,看向陈执安的目光中,夹杂着些意味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麽。

白间受了如此疲惫,应当是去补觉了。

郁离轲在另一间房中调息养伤。

八月十四日的东城小院,似乎如往常一般,可是好像又变得大为不同。

陈执安来了院中,陆竹君凑来脑袋,小声道:「早晨陈兄弟走得太快,我来不及问·—·

那太白丶惊世将军,是为何意?」

陈执安随意坐入庭中,拿出许多乾坤宝物来,在桌上排开。

他正要回答当时太过匆忙,自己便随意想了两个字。

一旁的郑玄泽却说道:

「天官书中有记载,太白者,西方金之精,白帝之子,主杀伐。」

陆竹君看向陈执安的眼神顿时有了许多变化,点头说道:「对付那些妖鬼之人,杀伐之气不可缺,太白二字——倒是极好。

陈兄弟,往后这太白山若是还要去杀这等妖鬼,还要叫上我,我可也算是太白山群雄。」

「那惊世将军,又该何解?」

陈执安正色道:「惊世将军者,乃为天上惊雷,雷为天刑,巡狩天下妖魔,

传闻惊世将军来时,雷霆轰鸣如万马踏破九霄,闪电裂空似长枪刺穿夜幕,夜半雷车惊蛰龙。

以惊世将军为名,就是要告诉那些褚白这样的人鬼,天地之间还有雷霆除恶。」

陆竹君默念几声惊世将军,只觉得朗朗上口,又颇为霸气威风,脸上笑容却灿烂起来。

「不论这太白山是否存在,褚白既然已死,太白山丶惊世将军之名必然很快就能传遍天下,给那些妖鬼一些震,让他们不至于那般安乐的吃人。」

这气性如火的军中汉子,对昨日那一场奔袭颇为满意。

一旁的云停却缓缓摇头。

「陈兄弟既然已经刻下了太白山三字,那太白山就已经存在了。」

云停坐在假山之下,眼中杀气滔天:「自此之后,我手中有刀,便是惊世将军魔下的小卒,妖孽在,我云停便在。

我就不信这天下的妖魔杀之不尽!」

他话语至此,站起身来,远远朝着陈执安行礼。

陈执安有些异。

太白山也好。

惊世将军也好。

原本只是陈执安用来混淆视听之举。

大虞广大,冒出几个嫉恶如仇的人物来,敢杀世家子弟,也并不奇怪。

可这云停似乎想要让太白山这个山头存在下去。

陈执安低头思索,几息时间之后,嘴角忽然露出些笑容来。

他探出手来,手掌拂过,似乎是在捕捉着院中那尚未消散的雾气。

「我等皆在悬天京中,看不惯这等世道,所幸我们手中各有刀兵,尚且还能杀一杀妖魔。

既然如此,悬天京中多出一座太白山来,又有何妨?」

陈执安左右四顾,道:「这太白山在暗处,在草莽,我若能有幸执印,悬天京中还能再多一处陆吾司,巡察京都。

太白山丶陆吾司!皆能掌杀伐,斩妖鬼,岂不快哉?」

陆竹君丶郑玄泽对视一眼,也向陈执安行礼。

在这小院中,陈执安的修为最弱。

可无论是云停也好,还是郑玄泽丶陆竹君也好,提起陈执安执印,都不曾有丝毫怀疑。

「那些世家人物,都想要执印,他们若是执印了,这世道还能变好?」

陆竹君冷笑一声,道:「他们要将我留在悬天京,我不能回军中,那我就留在悬天京中杀他们的头。」

郑玄泽最为稳重,侧过头来,询问陈执安:「若是真就执印了,应该先杀谁的头?」

陈执安想了想,去了房中,拿了一背坐朝节所获的洛神纸来。

他指尖青帝刀意闪过,纸张被他细致裁剪,又被他以真元灼烧装订,变为一个小册子。

陈执安提笔,在那册子上写下几个名字。

「那些六姓妖魔自不必多提。」

陈执安仔细写字,眼神平静,气息如渊,仿佛写下这些名字,让他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陆竹君丶郑玄泽二人凑过头去,仔细看了看。

【京尹府】。

【大理寺】。

【刑部】。

「这几个人,都与那无辜女子林雨的死脱不了干系。」

「京尹府府主王灵住,乃是大虞六姓王家的人物,那女子便死在京尹府府衙中。」

「大理寺少卿何观,乃是卢家的女婿—是为云将军种下夺神针的人。」

「刑部尚书赵远流,乃是李家家主的弟子。」

「查一查便知究竟谁与林家女之死有关。」

陆竹君咽了咽口水:「查这些人?只为了那林家父女?」

「不够吗?」陈执安看着册子上那些名字:「他们杀了人,就要付出代价。」

一旁的云停颌首:「够他们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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