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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要出事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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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关隘垛口之上,当真出现了一个黑脸微胖之人,那人脸上带笑,还有躬身拱手一礼:「见过苏将军。」

两人其实是第一次真正如此面对面,以往见过,但兵荒马乱,谁也不识得谁……

今日再见,倒是见个正脸。

苏武也并没想说什麽,只来了一句:「这一仗打得不错,只怕下一仗就麻烦了……」

「多谢苏将军!」宋江嘿嘿笑着,看起来还挺真诚。

苏武没有太多话语,打马转身就去了。

却是那城头之上,李逵咋咋呼呼就有话语:「哥哥,刚才洒家杀得可痛快,缘何那苏武一来,就鸣金收兵了?」

其实,就是李逵心中不快。

宋江刚才还是笑脸,只待苏武转身那一刻,他就换了个铁青脸色,此时李逵又来聒噪,便是立马一语呵斥:「休要多言。」

李逵低头只管委屈。

花荣在一旁来安慰:「铁牛兄弟,你着实不曾遇过那苏武,那苏武麾下一彪人马,不可以常理计之,悍勇非常,不可轻敌。」

李逵闷闷呼呼来说:「嗯,俺知道了,俺都说了无数次了,你们怕他,俺铁牛不怕,反正俺铁牛不怕,只待看着,俺铁牛说不怕就不怕。」

宋江在一旁,也不多言,只是皱眉,却也叹气,便与吴用来说:「那苏武一彪人马,总是祸患……」

吴用也点头:「是啊,若只是那呼延灼来,今日一看,不过尔尔,那苏武一直在旁虎视,着实教人无奈,适才,便也想着趁着花荣将军大胜,全军就出,说不定一战就定……只是远远看得那苏武,不免教人忐忑几分。」

苏武哪里知道,他刚才还想着是宋江与吴用初上阵,过于保守,不敢轻易梭哈。却原来是因为他苏武在旁虎视,所以导致吴用保守。

宋江也点头:「我便也是如此担忧,若是全军冲出,山道狭窄,不得列阵,那苏武骑兵冲来,只怕我军也是乱战,便不是稳妥之策。」

说完,宋江与吴用两人对视,便都是皱眉,心中显然也是压力山大。

苏武自是好整以暇,但对于宋江吴用而言,此番岂能不是生死存亡?

心态着实大不同。

却看那官军营寨之前,苏武麾下开始收拾战场,营中也出来不少人救治伤员,乃至收尸。

粗略看去,呼延灼这一战,整体而言,损失不大,战死大概二三百号,伤员也不过四五百号。

对于呼延灼来说,其实不算多。

但苏武也知,排兵布阵在前,多是精锐一些的军汉,便是这些人死伤惨重,兴许打击也不小。

却见那呼延灼不得多久,也打马出了营寨,便是来见苏武。

「呼延将军。」苏武拱手。

呼延灼此时此刻,姿态也不一样了,当真也是认真拱手:「苏将军!」

只见呼延灼左右去看,眉宇狞在一处,还有满脸心疼,看来这回真是打疼了。

只待马匹到得苏武身边,呼延灼才再开口:「多谢苏将军出手来援。」

这话倒是中听了,如此看来,呼延灼倒也不真是那种目中无人之辈,只是身上荣光太多,下意识里,多了几分高高在上。

苏武便答:「倒也算不得什麽,只是来了一趟,贼人就走而已,贼人经得几战,也是力竭,难以再战,非我之功也!」

「将军敢往这战场而来,便是不凡。」呼延灼实事求是,这话不假,本不是苏武的差事,他真打马领兵来了,就超越了不知多少州府军将。

「客气,一战小败,算不得什麽,呼延将军整军再战就是。」苏武还安慰起了人。

「此番大意,下一战,定要扳回脸面!」呼延灼话语说得咬牙切齿,便也是心中气得不轻。

也恨自己为何这麽大意?

又看了看身边苏武,反省来去,便是知道,头前在苏武面前频频自吹自擂,苏武又来观战,也导致他心中过于自大,过于想表现一二……

唉……

呼延灼又说:「苏将军见笑,下一战,我必得大胜。」

呼延灼似乎调整了一下心态。

苏武点着头:「只等呼延将军大破贼人!」

呼延灼点着头,便也看得苏武麾下士卒到处拢马,捡拾兵刃,倒也不好多言了,又一拱手:「军中慌乱,只待我去安抚弹压,就不请苏将军入营议事了。」

「将军自请!」苏武回了一礼,也左右看去,见差不多了,呼和一声:「回了……」

众人上马,打马往北边远处而去,那里有苏武的小营寨。

却是呼延灼回到军中,安抚弹压一番,众军慢慢安定,便是中军大帐议事。

呼延灼第一句话就是厉声来说:「当真教人笑话,教人笑话!」

众将一个个垂头丧气。

呼延灼再厉声开口:「一都一营,都换乱成什麽样了?贼人有那麽可怕吗?本将以少迎多,战得几番,杀伤无数,贼人有那三头六臂吗?」

众将哪里有一句话来?只管再是低头。

呼延灼连连再说:「平常里,个个都说自己了得,麾下精锐,都是好汉,一上阵,屁滚尿流,见得贼人,惊慌失措……」

只管让将军骂就是……也是众人心中也惊,不上阵,自是觉得自己了不得,真上阵,才知道自己与麾下,竟会是如此表现。

骂得差不多了,呼延灼又说一语:「真是教那苏武看了咱们如此一个笑话,若是不扳回脸面,教人传到京中去,尔等与我,前程都保不住……」

却是彭玘接了一语:「将军,那苏武不会是与贼人有勾结吧?何以那贼人与咱们便是死战,见得苏武来了,立马退走?」

这一语来,众多军将,个个抬头。

韩韬便也来一语:「是啊,头前还未想呢,彭将军如此一说,还真是!那贼人凶悍了得,怎麽见那苏武一来,立马转头就走?」

也有人接:「我还看得那苏武,适才还往那贼寨而去,似与贼人说了几句什麽……」

左右说来说去,把呼延灼说得眉头一皱,却是也抬手一压:「莫要胡言乱语,岂可如此构陷他人?」

虽然呼延灼话语这麽来说,却是眉头皱得死死,一点不松。

然后呼延灼又来说:「你们也不是未曾听过,那苏武剿贼也频频立功……拿贼杀贼,也是不少……当是不会!」

众人倒也不多言,那彭玘与韩韬还有对视一眼,也便不言。

中军大帐,沉默片刻,还是呼延灼开口:「既然贼人敢来出击,此番只怪咱们军阵不严,便不是一时半刻能变之事,当想办法,把军阵严起来,明日早去邀战,不能全军皆出,乱成一锅粥,就出三千人,三千马。其馀人等,把守营寨。定要胜得一阵,否则,军心不稳,士气一去不回。」

「将军吩咐就是!」彭玘拱手一语。

呼延灼咬牙来说:「明日,把所有马匹与马匹上的人,都用绳索连起来,如此,便不乱也!」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呼延灼此时此刻,反省无数,便是也冷静了,知道自己麾下这万数精锐,那是一点都不精锐。

更也知道,虽然殿前司拨了三千匹马来,麾下也没有三千骑士可用。

无奈之下,还能如何?

只管这般,胜利最重要,只管都绑在一起,看谁还乱。

彭玘立马有笑,答道:「将军高明,好计策,着实好计策!」

韩韬慢了半拍,换个说辞:「将军如此安排,明日必是无敌!」

「散了去,各自去准备,更要督导安抚军心,今夜加餐食!」呼延灼大手一挥,便也是心中积郁,也一样是压力山大。

梁山众人,那是生死之战。

呼延灼,便是前程之战,胜了,自然是前程不必多说,败了,即便不在军中死,回去不免也是身陷囹圄。

苏武此时,也回了营寨,安排了一通明暗岗哨,轮班换岗与口令之事,也在中军落座。

不免也说:「这梁山,还真不是那麽好破的……」

武松答道:「哥哥,有了船就好破了。」

「水军也不好练……」苏武知道接下来的工作,繁复非常,造船是其一,还要操练水军。

哪里有人才来操练水军?

谁合适?

看了一眼武松,苏武摇摇头……

便是再想……

想来想去……

老宗泽?

这老头看起来不合适,但其实应该很合适,这老头懂得多会得多,其实操练兵马也不在话下,这次又负责造船,他自己造的船,怎麽来用最好,怎麽打仗合适。

他应该心中慢慢会有一个章程。

那何不直接让宗泽接着负责操练水军?

宗泽这老头,本就是敢战之辈,一条老命,从来敢拼,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别人也不知道而已……

也不是让他由文转武,就是让他帮着操练指挥水军,有何不可?

他本就对军伍感兴趣,再是这麽一通工作做下来,应该也感兴趣。

想到这里,苏武心中一喜,真是灵光一闪,解决了个大困难。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此番呼延灼必然破不得梁山?」武松从苏武只言片语里听出来了意思。

苏武笑着来说:「他若此番能破,我还造什麽船。」

武松也点头:「嗯,我也觉得他破不得梁山,那咱们明日回去吧,只管让他自己在这里打就是了,他打不下去了,自然就走了。」

回去?

苏武摇头:「不能回……」

「哥哥是想看他如何大败?」武松问。

「我是不想那梁山大胜之后,得了无数马匹甲胄军械。」苏武直白一语。

武松恍然大悟:「哦,是极,难怪刚才哥哥要带着我们冲过去呢,便是不能让那梁山之贼拢去了马匹军械……唉,这京畿禁军之精锐,真是不助人,反助贼!还自大非常,还教哥哥如此烦忧……」

说着说着,武松不免来气,却也更知哥哥无奈,这当官,原来是这麽麻烦……

其实苏武自己倒是不觉得麻烦,只管大手一挥:「早吃早睡,明日再去观战。」

翌日大早。

那鼓声号角又起,今日官军只出三千人。

远远的,苏武又来观战。

武松看得几番,便是说道:「哥哥料事如神,他们当真把人与马绑连在一起呢……」

苏武笑着说:「这回,梁山倒是麻烦了。」

「他们不是有五六百骑吗?绕着打啊!」武松也在出谋划策。

苏武又答:「那呼延灼也不是易于之辈,他必也不全是连环马,自还有一彪随他自己机动,若是梁山五六百骑绕着去打,他岂能不去迎?梁山花荣,想败呼延灼,难得紧呢,便是错开之后再去冲阵,只要连环马阵脚不乱,花荣得不到好处,一个不慎,那梁山之马军,反会被前后堵个正着……」

武松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又学了一些,又说:「那看来,今日无战事。」

苏武笑道:「二郎你当真学得快。」

「哥哥,这又不是什麽复杂之事。」武松如此答着,心中并不自喜。

「倒也不一定,看着吧,兴许昨日梁山之人打出了几分自信,今日也敢出来……」苏武如此来说,便也是对未发生的事,并不那麽笃定。之所以刚才来去说,便是为了启发一下武松。

苏武也看了看武松,便是知道,不得多久,武松在战阵上,兴许当真也能独当一面。

不论什麽事,只要多干多想,干着干着就会了,想着想着就精通了。

今日大概真无战事,宋江吴用,只管把关隘之门紧闭不出,呼延灼就白白摆这阵势了。

倒也不知宋江吴用,能不能想到破敌之策。

便是还想,呼延灼久攻不下,京城里的高太尉只怕更是着急,便也会更想着帮呼延灼取胜。

有那麽一个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此人名叫轰天雷凌振,是东京甲仗库里的副使,专门研究火药之事。

北宋朝火药兵器倒是早有,什麽火箭,火球,烟球,铁嘴火鹞。

其实威力都不大,火箭大概就是「窜天猴」,铁嘴火鹞,虽然有那麽一点点火枪的雏形,但也还差得远,至于火球烟球这种东西,便只有一个花里胡哨的意义。

倒是还有一些奇怪东西,比如毒烟球,这玩意倒也没有多毒,但还真有点意义,类似催泪瓦斯,但又没有催泪瓦斯那麽强效……

也还有简易的火炮,乃至竹炮,威力都不大,不仅宋有,辽国其实也有,乃至后来的金国,也有……

但这位轰天雷凌振倒是个人才,极为熟悉火药之事,不得多久,他就会来,还会带来许多花里胡哨的「新武器」,帮着呼延灼进攻梁山。

只是故事里,凌振这倒霉催的,上来就被梁山抓去了,成了梁山好汉了。

想到这件事,苏武心中自然就要动了,这麽个人才,虽然研究路线上有些花里胡哨,但他依旧是一个极为熟悉火药的人才。

苏武自然看上了,苏武有许多知识与理念,这位有专业水平以及动手能力,说不定还真能碰撞出一些东西来。

只是苏武暂时也没有那麽指望,许多事,从来没有那麽简单。

化学这门事,涉及许多,并不是一个配方就能轻易解决问题的,而且那个信口能说出来的配方,本也粗糙,并不是精确的最佳。

乃至还涉及原材料的提纯等事,木炭的纯度,硝石的纯度,硫磺的纯度,这些工艺上的事情,都很麻烦。

但,既然有这麽个凌振,自然也就要往这个方向去走一走,迟早要走,迟不如早。

苏武带着武松等人,此时在远处观战了许久,梁山之人,当真闭门不出。

苏武此时也意识到了什麽,兴许如今的宋江吴用真多了几分保守谨慎,是否是因为自己呢?

倒也不多想,苏武更想起一人来,那人名叫金钱豹子汤隆,铁匠出身,此时就在梁山,是随着李逵上的山。

故事里,他本在梁山之中没什麽地位,也不显名声,此番之战,他才真正脱颖而出。

不为其他,就是他想出了破呼延灼这连环马的方法,也是他出计策让那时迁去把徐宁弄上了山,就有了钩镰枪大破连环马。

其实,这连环马之策,也不是呼延灼发明的,这般人马相连的战法,早就出现在历史各种战场之上。

怎麽破,知道的人自是明白,马被连在一起,只要把马多弄倒一些,便是连锁反应,整排的马都进退不得,反成累赘。

那钩镰枪说起来玄乎,其实也没什麽玄乎,带钩的利刃去勾马腿的战法,也没什麽机密可言,这本也是汤隆的计策。

想到这些,苏武也知,那梁山山寨里,只待汤隆一提出来,虽然弄不来什麽徐宁,他们自己研究几番,操练几番,也不是什麽大事,十有八九,过一些时日,就要再战了。

哪怕操练得不那麽得当,呼延灼这连环马,也不是什么正经连环马,菜鸡对菜鸡,有得一打。

「回吧……」苏武抬手一挥,众人回营,不必多陪着看了,回营去养精蓄锐。

只待先来一个凌振,想想办法弄到手来。

再看一场汤隆钩镰枪大破连环马,这场戏就结束了。

其实,苏武还有些于心不忍,奈何朝堂有朝堂的纷争,苏武也有苏武的念想……

这大宋朝,是睡死醒不过来了!

只有无奈!

唯有自强!

(兄弟们,从别人那里学来一计,有没有兄弟认识做抖音小说推广的?能成极好,不成也罢,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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