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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想生几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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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山崖上便,一道凶猛的气劲便呼啸而来。

季忧震掌飞退,就见颜书亦在啸间欺身而至,白嫩的小手携力万钧,如劈山而来,整个人被轰然压下。

应天境,哪怕不用剑道和术法,仅是掌力也让季忧感受到一股大恐怖。

气浪飞舞之间,季忧力扛那一掌,随后借势横飞出去。

这一幕颜书亦眼眸轻眨,周身的冷色气息又开始转变为粉色。

陌生男子,有点厉害。

他们都是以神念方式来到此处,虽说不知是为何能在此番空间之中聚形,但唯一确定的事,肉身的强度在此处可是毫无作用的。

而一掌落下后颜书亦才发现,原来他的神念也修的无比强悍。

甚至,堪比融道。

「停,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颜书亦修然停手,唬着脸看向他:「小小通玄境。」

季忧此时从烟尘之中站起身:「我走了。」

「去哪儿?」

「回去继续修炼,我总不能一直打不过你。」

颜书亦听闻此言,周遭的气息忽然又开始向着冰冷的颜色开始转变,甚至比方才还要寒白几分。

季忧心说怎麽回事,走也不行麽?

然后就见她飞身而来,劈掌如风,那飘摇的身姿当真如仙子临凡。

片刻之后,虚无山上的气息渐渐平息,并没有像方才那般气浪翻起,反而无比宁静。

此时的季忧正环抱着颜书亦纤细的腰肢,低头看着怀中仙子双眸轻闭,呼吸均匀。

原来不是不让走,是怪罪他为何这次见面不来抱她,

这灵剑山的小鉴主也是傲娇到了极致,有话也不直说,非得要做出这种要要打他,然后顺势失手跌入自己怀中的戏码。

不过,她摸了吧?

季忧回忆着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掌,来势汹汹却忽然转了掌向,似乎是在自己的胸口摸了两下。

颜书亦此时只是假寐,眼睛还有一条小缝隙,随后看向自己的小腹。

这只见过三次的陌生男子,想让自己给他生生不息,真是胆大包天的不行,

似乎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她的心中灌满了杀意,但搭在崖边的脚脚却忍不住轻轻蜷缩。

许久之后,颜书亦忽然坐直了腰身:「我感觉道心静下来了,回去破境,你不要再打扰我,我此后若不入无疆,不会再来了。」

「世间女子,当真都是翻脸不认人的—」

颜书亦轻点足尖,就此消失在虚无山中,转瞬便回到了灵剑山的寝宫。

忘了问他元采薇到底看了什麽了·

小鉴主忽然想起自己念叻了许久的事,有点犯傻。

而此时的季忧已经重新开始观道,周身气息不断翻涌。

半响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微惬。

坏了,原来杂念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此后数日,季忧常来虚无山悟道,但确实没再见到傲娇的仙子,便知道见过那一面之后,她这道心也算是沉静了下来。

他觉得颜书亦和自己大概是一类人,也是揽了些责任在自己身上,所以希望能够更强,还总觉得时间不太够用。

下次再见,怕是真的要等破境了。

他站起身,朝着山下走去。

此时的外院悟道场,方锦程丶濮阳兴丶陆含烟等一众弟子都在悟道,面前堆满了药瓶与已经黯淡无光的灵石。

此间有无数人站在四周,其中还有内院弟子,眉心微皱。

这等场面,比季忧当时感悟天书还要备受瞩目。

至于原因,则是因为方程锦。

方家也是青云天下的大家族,不过比不上楚家那麽闻名遐迩。

但楚家一直以来都是与玄元仙府绑定的,在天书院的根基远不如方家那般深厚。

所以当初大家都在感悟天书的时候,楚河也只是凭藉崇王的关系,从班阳舒那里得到了感悟天书的指导,但方锦程却不一样了。

自他入院开始,长生殿便不时有内院学子到外院,亲临指导。

虽说天道玄妙,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光凭口口相传,期间毕竟会有所偏差,可这终归是一个努力的方向。

于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先后有六位内院弟子将经验事无巨细地分享给了方锦程。

但饶是如此,方锦程仍旧没有感悟到天书。

内外院都知道,这方家大少在入院那日便夸下海口,说第一次感悟天书便见到了微光,当时令众人全都惊不已。

因为这百年之间,从入院到感悟天书,速度最快的莫过于季忧。

当时众人都在说,这方锦程怕是要比季忧更快,也就意味着未来的成就会更高。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忽然发觉,原来这也只不过是一句大话。

于是此时的方锦程,面色极其难看。

他知道自己有祖辈蒙荫,会得到大批内院师兄的指导,自问感悟天书不会有什麽困难,却不曾会是这样。

而从一开始就选择不悟天书,直接冲境的濮阳兴已经聚集了第一道玄光,而陆含烟也紧随其后地追来。

「这方锦程,该不会修为都是的灵丹堆叠,实际上天资十分愚笨吧?」

「应该不会如此才对,否则他也不可能修到下三境圆满,也许只是和天书有缘无分罢了。」

「可是,太吾二年和太吾初年,好像也没人感悟到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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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

「是啊,太吾二年入院的潘师弟是凭自身实力冲入通玄的。」

「还有刘师弟,他不但没有感应天书,而且他还是次年入院的,因为那一年的学子,没能入通玄境,刘师弟当时已是通玄中境。」

「我听说,陈氏仙族的道碑,也是连续两年都未曾有人感悟。」

「玄元仙府呢?」

「玄元仙府掌教闭关多年,以玄元珠通法仙界尝试飞升,本就无法感应。」

「你说,会不会天道气运真的在渐渐消散?不然妖族」

「胡扯,分明是资质不行而已,不然季忧为何能感应天书,他虽然人不怎麽样,但天赋确实是没的说的——」

季忧在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几日以来,长生殿对他的态度稍微缓和不少,还有许多内院弟子前来送些灵酒什麽的。

话来话外,都是希望他能指点一下方锦程。

可所有人都说感悟天书要见到一抹微光,而后追光而去,他见到的却是漫天星海扑面而来,这怎麽说?

所以季忧懒得多事,外院内院,爱怎麽说就怎麽说吧。

世家子弟都是一丘之貉,吃着民脂民膏,求着缥缈仙道,若是人数少一些,

境界低一些,对这天下未尝不是好事。

众目之下,季忧迈步从神道离开尼山,去往盛京。

酉时日落,春华巷后街,一座偏远的小宅院之中。

被设在东南角的厨房里烟火气弥漫,传出咕嘟嘟的开锅声,便有几十个白白胖胖的饺子不断在水中沉浮。

匡诚走到灶台边上,卷着袖子,将那些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到了主屋之中。

季忧正坐在主屋之中,顺势将饺子接了过来。

今天是祭月节,也是青云天下的传统节日,与新元日地位等同,都是民间极其重视的节日。

从傍晚开始,街上便已经花灯连绵,灯火辉煌。

去年今日,匡城正在春华驿站全力苦读,准备参加科举,也没顾得上这节日,今日则特地煮了饺子,叫季忧同庆。

「税奉收缴过后,云州与中州都有流民陆续迁徙到丰州,据说丹水郡的几个县都多出了不少人,基本都是拖家带口的。」

季忧捡起筷子:「千百年来,无论哪里的百姓都是如此,无比艰辛只为活着》

匡诚点了点头:「季兄依据青云仙规,可以名正言顺地削减丰州百姓的税奉,但却无法庇护其他州的百姓,但若是生民都能向丰州求生,还倒成了,可惜·——」

「可惜各地官署开始私自下颁禁令,严禁治下百姓流窜?」

「季兄所言不错—

季忧将饺子浸入醋碟:「这也正常,治下百姓流窜丰州,那些官员便会担忧明年上缴税奉能否足数的问题,为了脑袋,他们当然要下令禁严。」

匡诚也知道这一点,但还是略感遗憾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万民不能都到流窜到丰州来。」

「呵,你可真会想,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百姓都流窜到了丰州,那要死的就是我了。」

「季兄曾说过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季忧看他一眼,心说你这书生,还真容易被洗脑啊。

匡诚此时转身打开了壁橱,取出一坛酒来,转头看着季忧:「我今日去了孤残院,给那些孩子们送了些吃食,回来的路上买了坛酒,不过只是粮食所酿,比不上那些京中世家宴席的用酒。」

「罗罗嗦嗦的,有酒还不拿来。」

「这酒也就二两银子,我是怕季兄吃不惯———

季忧接过酒坛便揭开了封纸:「别傻了,这样的酒吃着才安心,那世家子弟宴席上的酒水看着清亮,可我总觉得是和血一般的颜色。」

匡诚将两只酒碗摆上,闻声抬眼,表情有些迷惑:「那季兄为何还要去?」

「我一开始也是不习惯的,但后来想了想,若我不吃岂不都便宜了他们,最起码我们吃饱喝足后,还能多管些闲事。」

「原来还能这样想——」

季忧此时指了指饺子:「快吃,待会儿咱们两个孤家寡人一起去看花灯。」

匡城愣了一下:「额,我和魏姑娘已经提前约好了。」

(各位,元宵喜乐,我和媳妇儿要去放花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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