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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服软(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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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服软(三合一)

大福冲回了客栈,一路两只大脚蹼甩开了八字步,「啪啪啪」的直窜到楼上,奔着饭辙子的房间就去了。

它穿过客栈大堂的时候,店家诧异惊叫:「哪儿来的鹅啊,快快快,抓住它,别让它惊扰到了贵客们……」

他手下两个店小二正要来捉,就只见到一道白影,嗖一下就冲上楼梯。

两人张开着两只手面面相觑。

小姐的房间中,楼下街上一动手,未十便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暗中观察着。

房间里,除了她和小姐,还坐着一位端庄美艳的道姑。

乍一看,她和小姐年纪似乎差不多大小。

但再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她虽然体态轻盈,肌肤细腻雪白,但那一双眼睛,仿佛已经看透了世态人情,有一种时光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深邃。

便让人又有些捉摸不透,她究竟是多大年纪。

楼下街上的这一场「交锋」,迅速结束,两方都是落荒而逃。

道姑抿嘴微笑,轻轻摇头。

似乎觉得这一切十分有趣。

未十忍不住道:「知道大福厉害,没想到这麽厉害。」

小姐颇显自豪:「大福跟我很亲近的,它都不让别人摸它,但是我摸它它就很乖。」

这话是对道姑说的。

一副小儿女的娇憨神态,就像是在向自己的长辈撒娇炫耀。

未十关上了窗户,道:「据说碧眼夷到了罗城后,一直深居简出,今天怎麽忽然出来闹事?」

道姑朱唇微启,声音仿若从空山幽涧中传来:「你答应了你爹,只看热闹,不能插手的。」

「我晓得啦。」小姐撅了下嘴。

道姑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忽然耳朵一动,外面有些动静传来。

未十便再次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

只见许源的房间窗户被打开。

出现在窗户后面的,却不是许源,而是大福。

大福此时不见半点的胆怯,将脑袋和一半的脖子伸到了窗外,对着外面嘎嘎嘎的一阵大叫,神态十分的嚣张!

把「狗仗人势」演绎得出神入化。

客栈门口,许源走了出来。

没有去追那三个职业者,而是来到了墙边的一个角落里,砖缝里长着一株顽强的野草。

那野草见自己已经暴露了,也很敞亮的没有继续躲藏,将花朵转向许源,然后迅速生长,要再长出一张嘴,意图和许源进行交流。

但许源毫不客气的张口一吐。

腹中火轰的一声,将小草直接烧成了灰烬!

然后许大人冷着脸,一甩袖子转身回了客栈。

客栈内外,许多人看到了这一幕,有些人满脸茫然,有些人则是摸着下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未十一皱眉,关了窗回来坐下,思索着道:「白画魂手下的范节,修的乃是农耕法……」

道姑恍若未闻。

小姐眨了眨大眼睛,也没有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什麽。

反倒是未十,心中生出了几分不悦。

中午的时候,小姐请许源几人吃饭。

酒楼前白画魂必定是看到了许源和小姐一起。

即便我们不会插手,但你白画魂真的一点不顾忌我们的身份,就对许源出手,是否有些过于狂悖了?

……

范节藏身于两条街之外,并不在白画魂那院子中。

若是出了什麽意外,范节便「一人做事一人当」,将所有的责任扛下来,不会牵连到白画魂。

大福一口将窃贼的阴影凿出一个洞,范节便闷哼了一声。

大福这一口,还把他种在窃贼心中,那一颗贪婪的种子凿碎了。

范节不知大福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料敌从宽,就当是大福有意的,之后要将许源这宠物的威胁程度再调高几分。

而后许源又是一把火烧了他的野草,范节鼻孔中就流下了一道血痕。

范节摸出一粒药丹吃下去,缓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擦去了血痕。

然后愤愤不平的骂道:「这厮不讲武德!」

「我要跟他言辞上交锋一番,他却直接放火烧了我的草!」

「这跟偷袭有什麽区别!」

范节正催动自己的法,催生那野草生出一张嘴。

他的力量和野草正关联着。

被五阶的腹中火一烧,就让他受了重创。

这第二下,可比大福第一下的伤害要大了几倍。

范节起身来在屋中,背着手踱来踱去。

说实话有些想打退堂鼓。

那只大白鹅就不好惹。

碧眼夷的三个职业者,居然拿不下它。

别看最后那畜生跑了,那是因为它根本不是战斗。

而且是莫名其妙的被吓跑的。

范节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那畜生在怕什麽。

而许源的腹中火,很克他的农耕法。

不管自己种出来什麽,一把火都给你烧了。

若是想给他心田中,种下贪欲种子之类……许源是五流,跟自己水准相当,却是不容易得手。

可是自己已经跟白画魂打了包票,却是没有退路的,只能硬着头皮做到底了。

范节心思飞快转动,勾画出一条新的诡计。

……

许源回了房间,大福昂着头,昂昂昂的不停喊叫着。

许大人听不懂。

但是许大人敏锐的感觉到:「你是不是在骂我?」

大福的确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指望你给我撑腰呢,结果你冲出去,不去追那三个坏蛋,跑到墙根喷了一口火,烧了一根草,你在干什麽?

但本鹅能屈能伸。

看到饭辙子面色不善,便嘎一声闭上了嘴,在许源的手抓过来之前,一低头钻进了床底。

许源扶额摇头。

这呆头鹅,太蠢了啊。

你以为是躲起来了,可是床底下能躲得掉吗?

你这是自己一头扎进了死胡同,再也没有跑的出路了。

许源也懒得跟它计较了。

「小八,」许源朝外喊了一声:「去请向大人来一趟。」

郎小八刚应了一声,许源一拍脑门:「不行,我自己去一趟。」

许大人在占城习惯了,要找谁就喊一声让他过来。

但这里不是占城,向青怀也不是他的属下。

许源带着郎小八去了交趾南署。

而且许大人故意从白画魂的院子门前走过。

还往里面瞥了一眼。

南署诸人最近都很忙。

比如麻天寿,到现在还没腾出时间见许源一面。

许源被引进了衙门里,在向青怀的值房里等候。

过了半个时辰,向青怀终于回来了:「久等了,老弟见谅,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

许源摆摆手:「自己人不说这见外的话。」

「老弟有什麽事情?」

许源道:「我来知会一声,免得事到临头,你们搞不清楚状况。碧眼夷那边,可能会来求解药。」

「解药?」向青怀迷惑:「什麽解药?」

许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然后道:「那个骑士脑袋上挨了一下,不过隔着头盔呢,应该没什麽大事。

但是那个窃贼,被大福啄伤了,必定中毒,他们未必能解了这毒。」

向青怀怒骂碧眼夷:「这些番鬼果然包藏祸心!这几天他们老老实实龟缩在驿馆内,必定是为了麻痹我们,现在图穷匕见了!」

许源摆摆手:「只怕事情没那麽简单。」

许源又把野草的事情说了。

向青怀眉头一皱,就想到了一个人:「范节?白画魂果然对你出手了。」

向青怀起身来,拉住许源就往外走:「不行,我得带你去见见指挥大人,白画魂算计你,这事情不能就这麽算了。」

许源正好要见麻天寿,就跟着一起去了。

麻天寿不在衙门里,而是城东的一座戏台上。

这里正在紧张的进行着一些改造,准备作为双方比试的擂台。

许源环视了一圈,暗暗摇头,周围安排了数百个观战的座位,戏台只有一面朝向观众,是一个半封闭的场馆。

非常适合「戏法师」的发挥。

麻天寿正在跟几个人商议,如何增加一些适合皇明七大门修炼者发挥的「小机关」。

向青怀领着许源进来,麻天寿一抬头就看见了,于是跟那几人简单了交代了几句,将他们先打发走,就对两人招手叫他们过去。

「大人。」许源和向青怀上前拜见,麻天寿苦笑着道:「你也看到了,太忙了,没来得及早些见你一面。」

许源笑道:「老大人怎麽还跟晚辈客气呢。」

向青怀愤愤不平,道:「大人,白画魂真的动手了!」

麻天寿的眉毛立时竖了起来:「狗贼!好大的胆子!」

向青怀立刻将事情说了,麻天寿就要往外去:「老夫亲自去找麟老头,我要好好跟他理论丶理论!」

许源忙道:「老大人先别急,白画魂的事情晚辈还能应对,晚辈有些别的事情要向老大人禀报……」

麻天寿怒道:「还有什麽事情,比你的小命还重要?你放心,他卞闾霸道,可咱们祛秽司也不是好惹的!」

向青怀也道:「老弟你不用担心,你是咱们祛秽司的人,不是那些野生的命修,整个祛秽司都是你的后盾!」

许源一手一个,拦住了两人,凑近了低声道:「谁是猎人丶谁是猎物?他白画魂以为稳操胜券,在我看来……却也未必!」

向青怀还没反应过来,麻天寿却明白了,瞅了这小子一眼:「你胆子还真不小啊。」

许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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