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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忘抬眸看他,“束大夫可以替我尝尝。”

束元洲端着蜜饯的样子像一桩被砍了半截的粗木,听到阿忘要他尝,他下意识照着做了,蜜饯入口,甜得有些黏牙,这些微的不适让他清醒过来,他在做什么……他该走了。

可是在阿忘的目光下,他难以抽身,他真像个木头似的将蜜饯一颗一颗塞入口中,甜得叫他凝固般难以离去。

他吃完了那一小碟蜜饯,阿忘默默地瞧着他吃,等他都吃光了问他:“真有那么甜?”

束元洲撒谎说:“不甜,下次小姐可以尝尝。”

他在骗她,他说出前后矛盾的话来骗她,像个傻子似的,把别人也当傻子。

阿忘目光柔和了些,她叫他凑近些,走近一点。

束元洲鬼使神差靠近阿忘,险些忘了外界与内心的压力,等他意识到想向后退时,阿忘的手已经抬起来抚上他嘴角。

“吃个东西这么不小心,”阿忘抚去那点碎屑,“沾上了一点。”

她的唇瓣轻柔开合,束元洲却没能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他近似停滞般看着她,心里有什么塌了一块。

“怎么办,”阿忘略微苦恼道,“你把我的手弄脏了。”

脏了,蜜饯的甜黏住他,却只能弄脏她。他真是罪大恶极。束元洲撕碎衣角作帕子,想要去擦拭阿忘的指腹。

但阿忘抬高了手,去摸束元洲的眼尾,轻轻的柔柔的像一层纱拂过:“别用衣衫,束大夫自己就可以。”

阿忘收回手,凝视着指腹,浅笑着说:“干净了。”

第7章 妖与美人06

瞧见束元洲撕衣角的相似画面,阿忘回想起他咬破手指制符的场景。

那样的手段阿忘从未见识过,于是要求束元洲不要浪费这撕下来的衣角,再为她制一次符。

束元洲没有拒绝。他咬破手指运用术法以血为媒介制出了符,而后递给她。

阿忘没收,只是问他:“疼吗?”

他该说不疼的,可束元洲低声道:“疼。”

“疼也只能忍着,”阿忘浅笑着,“就像我一样,疼久了就习惯了。”

她搭上他右手,取来符握住:“真暖,束大夫的血可真烫。”

她怨他,束元洲品味出了这隐含的意思。怨他非要做这个大夫,非要让她喝药。她疼,所以想叫他也疼一下。

她或许不是喜欢上他,只是想要捉弄他,把他当成短暂余生的一个消遣。

她或许还想伤害他,看着他露出痛苦的神情来,会否让她快乐。

束元洲故意摆出很疼的神情,果然叫阿忘笑容更深。可是她虽笑着,眼里的光却涣散,她没有在意他,她的心思不在这庭院之中,甚至不在这个世间。

束元洲假装的疼好似有几分成了真,他该走了,不能留在这太久,太久了护卫会起疑,仆人会起疑,消息传到皇城帝王也会生出疑心来。

他固然可以一走了之,但那样就再也无法陪伴在阿忘身边。

他想要陪陪她。

“束大夫,你是在怜悯自个儿,还是怜悯我?”瞧见那样的目光,阿忘淡淡地开口问。

束元洲微垂了面庞,低声道:“只是想到些事情,一时失神,实在是失礼了。”

“失礼?”阿忘支着手肘懒散地瞧他,“束大夫开口闭口都是礼,真是叫人惭愧。”

她将手中的符扔给他,不要了:“不要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束大夫,为了避免失礼,带着你的符带着你的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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