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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跟你走。”
她的嗓音总这样冷淡,声音很轻却带着催骨的力量。
摧枯拉朽般压断心里绷着的那根弦。
理智被摧毁,甘为她赴这一场颠倒城市的雨。
握着黑伞的手松了,盛京延站在大雨中,雨水很快浸透他的黑发,一束一束耷在额角,源源不断地往下滴水。
瘦削深刻的眉骨,棱角分明的侧脸,五官立体深邃,大滴水珠滚落,眼睫湿透,他浑身都在滴水。
唯有那双比黑夜更深如墨一般的双眼盯着她。
深沉爱意浮现,浓郁得化不开的深情,他开口,“我不会离开,不会放手。”
嗓音喑哑,伴着雨声,偏执至疯狠,“我该偿还自己的罪孽。”
手腕的串珠手链啪的一声断裂,黑色的珠石滚入雨水中,散落一地。
她曾送给他的,他保存珍视那么久的黑曜石手链也断了。
心口发慌,沉闷,无法言喻的痛感侵袭。
盛京延低头,挺直的背脊如雪松,他退后一步,缓缓地,慢慢地双膝跪下。
膝盖磕在水泥地上,雨水很快侵蚀了他,几乎漫过膝盖。
肩背笔直,黑西装微敞,白色衬衫浸湿紧贴着身躯,勾勒出纹理分明的肌肉,腹肌若隐若现,左肩上的伤疤也隐隐能窥见。
他跪在雨中,嗓音低哑,温柔呢喃,“书书,给我一个机会,这辈子不敢了。”
“跟我回家,阿延哥哥,会护你一生。”
鼻尖一酸,温书低头看向他,她爱那么多年的人,亲口说出这句话。
可太晚了,万重山都过去了。
温书撑着伞在雨中,一袭浅色衣裙,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低视他。
雨水顺着他流利的下颌线往下掉,锁骨深刻,喉结苍白,整个人性冷感无比。
清澈杏眸里情绪淡漠,温书盯着他看了会,转身撑伞离开,推开平房的房门,决绝离去。
盛京延扯了扯唇角,苍白地笑笑,低头继续跪着。
…
那夜的雨很大,风雨交加,路口的一棵树被吹断枝干,雷声轰隆。
温书在房内支着画架,计算时间,到半夜,他还没走。
想起那些过去的事,手握着铅笔,在一张白纸上涂画,画叉。
他救她一命,她暗恋他八年,给他发了两年的消息,成为她的妻子照顾他五年。
这些应该抵消。
他在人前羞辱她,任凭他的父母轻贱她。
爱苏橙,总给她难堪,总将她放在微不足道的位置上。
在她生病时离开家去安慰别的女人,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不曾回家。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抵消,她只求,从此以后不要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
跪一夜,他也该死心了。
—
黎明破晓时雨停,许颐清驾车来接盛京延回去,一场闹剧才算落幕。
谈谷站在画架前,握着画笔的手怎么也动不了,他看向温书,轻轻开口:“爱你,好像会要了人半条命。”
表情不见波澜,温书淡淡地看向他,笑了一下,“对呀,所以别爱我就好了。”
“谈谷,你该回家,和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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