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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还带着条黑曜石手链,离婚前,她送的。
桃花眼狭长,眼眸漆黑,眼底情绪隐晦而深沉,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温书,仿佛情意已如深海汹涌。
“我回去了。”他对她笑笑,强忍着疼痛,转身要便往外走。
注意到他脸色的苍白,温书伸手拉住他,“等等。”
“你受伤了。”
“进来,我帮你擦药。”温书侧开身子,给他让路。
左肩连着脖子的疼似乎都无足轻重了,盛京延跟她进屋,第一次进入与她相关完全独属于她的世界。
客厅摆放了三个小沙发,阳台上有几盆绿植,泥土还是湿的,显然日日浇水,电视零食毛毯抱枕,还有一只半人大的熊玩偶,一切温馨而美好。
窗帘是深紫色,拉下便隔绝光影成了两个世界,温书回卧室换了件宽松的睡裙出来,发夹取下,用梳子轻轻梳了梳,黑发及腰,温婉而美丽。
锁骨白皙瘦致,一双藕白纤细的腿趿着粉色小兔脱鞋,在屋内转来转去找什么东西。
她先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而后又绕房间去找医药箱,一来一回跑了好几次。
盛京延一手撑着下巴,眼皮懒懒耷下,强撑着剧痛感,忍得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闻见房里淡淡的栀香,才感觉心灵有了片刻宁静。
提着药箱过来,温书在他面前蹲下,有条不紊地拿出酒精和药酒,棉签握在手里,她轻轻开口:“让我看看伤吧。”
犹疑了会,盛京延转过身去,掀起一边的T恤,露出左肩下蔓延狰狞的伤口。
血已经结痂,一片片红肿,打在骨上,全是淤青,旧伤新伤叠加,触目惊心。
看到这伤口,饶是做了那么久的心里建设,温书还是有些震惊和不忍心。
放缓声音,她轻轻道:“把衣服脱了。”
左手疼到几乎不能动弹,盛京延咬着T恤下摆,右手整个一撩,将T恤脱下。
露出男人宽大的骨架和肌理分明的身躯。
肩宽腰窄,肌肉沿着脊柱分布均匀,灯光下,阴影明暗有致,只是整个左肩几乎都是伤,皮肤烂到没一块好肉。
温书握着棉签沾酒精和碘伏,看着那一块伤口却有点难下手。
最后咬咬牙,“你忍着点疼。”
浸满酒精的棉签刚触到伤口,盛京延就疼得一抽,轻嘶了声。
握着棉签,动作放缓,温书轻轻开口:“疼吗?”
“疼。”低哑一声,眉心微展,盛京延笑笑,有股子吊儿郎当,散漫道:“你擦就能忍。”
“不能忍也得忍。”温书趁跟他聊天分散他注意力,沾了大片酒精去擦那伤口。
絮絮叨叨,“谁让你逞强,这肩膀之前就受过很严重的伤,你身为创驰总裁,还用得着你每天去和别人打架么。”
“以后别打了。”
弯唇笑笑,盛京延嗯了声,嗓音低哑磁性,“都听你的。”
快速消完毒,揉药酒上去,温书手掌一触到他温柔的肌肤,盛京延便触电般的躲了一下。
“不让我碰?”
哑笑否认,“没有。”
只是感觉,太不真实。
温书力道轻了些,比那老医师的疼轻多了,但盛京延就是做出一副受伤怕疼的样子,额角全是汗,苍白着一张脸,浑然一股脆弱破碎感。
等到温书系了纱布,准备起身离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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