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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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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寻常的商人作态,少许发言,但至少有在听,从卫生间回来后,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气场强势慑人,天然的威厉和肃穆毫无节制地散发,一种平静的暴戾,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起身夺了他人性命。

就像把什么来自地狱深处的凶鬼恶兽放出了笼似的。

蒋东兴长这么大,从未陷入这样危险的感知中,他后脊冷汗细密涌出,表面佯装无事,可连眼神都不敢对上,下意识闪躲。

韩泽玉冷眼旁观这位不中用的公子哥,一个绣花枕头确实不用多虑,点上烟,他唇边现出讥笑。

既然沆瀣一气,那便不是一个人的鏖战,蒋东兴的弱态尽显,与他同来的那些人看在眼里,神色惊慌,频频相顾,大家眼神互换,有人拨通了一个电话,交给蒋东兴。

随后,场面变得耐人咀嚼。

就是这么一个电话,点燃了蒋东兴眼中贪婪和嗜斗,一边倒的战况转而胶着相持。

蒋东兴声势又起,很难判断是否寻到后援,又或是受到某种压力和胁迫,总之,一切从那通电话改变,定泗村那些代表也随之骚动起来。

他们再次对白耀加压,妄图重回谈判两端,占有一席之地。

白耀照旧,只有否定。

气氛一时间令人窒息,死寂般凝滞着。

说是村委会代表,相貌上与那些身上描龙刺凤的社会闲散人员无异,这些人不少都站起身,面露凶光地盯过来,有几个缓步绕到他们两个身后。

韩泽玉看似松弛,以座椅后腿为支点无事地一摇一晃,实则神经全线绷紧,只在白耀一人身上。

他不允许除自己之外任何人碰触到这个人,一根毛发,一片指甲,甚至是白耀的所有物,那个打火机都不行。

他是恶毒又自私,在小哥哥身上留下了那道永存的伤疤,那也只能是他韩泽玉,别人休想。

饭桌上酒瓶林立,有个极近,未开盖的,满当当的酒,有人进入眼角余光,已经踏入独属白耀的禁地,韩泽玉掐好时机,猛地上前,抓上瓶口。

哐当

门被什么冲力撞开,很重地一弹。

进来十多个人,清一色身形高大的男子,便服各色,衣着风格也不统一,却就是有种有条不紊的服从性做派。

像是护院侍主一类家犬什么的。

比起那些乡野莽夫,这些才是正规军。

韩泽玉冷意渗入眼底,眼光从这些许人,移向包房一前一后两个门,皆被人堵上,看起来这会是场恶战。

说起来,在那些少年恣意,青春躁动的年代,韩泽玉还真是没少跟人动手,与宋旻混在一处架不会少,那是个招猫逗狗,惹得天下不宁的公子哥。

不幸的是,他也是个张狂不羁,一腔孤勇的太子爷。

酒瓶拎上,韩泽玉离开座椅,走近白耀,站到他跟前,横臂一伸,是欲要横扫千军的震慑气势,像一堵无坚不摧的高墙。

他看不到,就在身后,男人眉目沉黑,直直凝视着他。

六年前的成人礼莫名成了一次不可预知的分别,要那么久那么久,那时是在酷热的炎炎盛夏,白耀却觉得在心里下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暴风雪。

白墙白被,白色的床,医院的病房就像下过雪,望不到尽头的荒原,那个人就这样在眼前渐行渐远,消失于茫茫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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