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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部一些简讯中草蛇灰线般拼凑踪迹。

大家唤他一声“小韩总”那是客气,是礼数,是人情世故,而从职务层级上划分,他与白耀云泥之别,权限只可触及他负责的部分工作,其他一概不知。

如果把霆新比作领土,韩泽玉只占其最小的一块边角,对于白耀,整片版图都是他的。

酒会启幕在即,中新发来电邮提醒,专门电话催促。

这是业内最广泛的一场科技交流会,历年以传统论坛形式举办,因为偏重技术,应邀的全是些老学究,科研院士工程师,知名科创技术骨干等等,做学问顶尖,却不善于暖场,氛围搞得沉闷又低迷。

于是今年,组委会打破固有模式,大胆采用酒会形式,年年霆新包揽赞助,里外操持,今次更甚,全压在霆新一家上,组委会恨不得全员打铺盖进驻霆新大楼。

邀请函是韩绍辉那日跟白耀你来我往时小赵送进去的,表面韩绍辉为儿子争机会,实则白耀暗地操纵,顺水推舟。

贴身助理与前台小妹一番对话当日便传开,做实了白耀狂妄自大,以一敌二,根本不把韩家父子放眼里。

由此,酒会成了关系决裂后的首度交锋,引来霆新各方关注,一些敏锐的高层已经在暗自盘算如何站边,曾经的父子离心离德,各行其道已成定局。

公务机的私驾航权才获批不久,白耀人就出现在城南机场。

小赵拉开车门,白耀钻入时眼不离手机,飞快一说:“去兰汀。”

“……不,不先回一趟霆新吗?”

小赵欲言又止,明日就是酒会,外出公干期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心里不踏实,又道:“酒会说开就开,还好那位太子爷没在里头搅局…”

“他哪有那个时间。”

霆新可是出了名的血汗工厂,不榨干你最后一滴汗水,剥掉你见血那一层人皮,绝不会放你走。

小赵眼眯成一条缝,神情阴险:

“哥我终于悟了,那天让我送邀请函就是要给韩泽玉下套,让他在霆新过劳而亡,以免坏了咱们酒会大事。”

“……”

上次车上讨论过故意送邀请函的事,当时小赵一脸茫然,这一回仍旧如此。

“又…不对,么?”

老板面色要杀人。

白耀不再理会他,摆好笔电,低头工作。

左岸兰汀,18栋-1。

昨日细雨飘零,一夜间庭院的玛格丽特悄然盛放,白晴深知儿子不喜花香,吩咐白玫把窗关紧,细心为儿子拆蟹。

白耀爱蟹,只是时间总是不够,很少吃。

蘸料碟旁白嫩的蟹肉,按喜好摆好的菜色,低度温良的适口酒水,都是为这个人精心准备的。

玫姨唇角抿笑,偷眼瞧着白晴,想起那时刚从韩家出来白晴那疯癫样,不由得后怕,心头随之一悸。

这一次败得太惨太彻底,毫无缓冲地跌入人生谷底,白晴根本接受不来。

当时狼藉满地,场面极其混乱,那一柄绣花剪就那样划开儿子白耀的手臂。

玫姨要上去被白耀推到门外。

她在门外咚咚地敲,里面物品滚落碎裂,女人高声哭叫,窗外雷声滚滚,风雨交加,那是她度过此生最骇人的一段时间,以秒计时。

最终,静了。

如过去每一回,门开时只剩床上白晴安然浅眠,只不过这次她儿子身上血痕斑斑。

外衣脱下,白耀开始挽袖清理,他不许旁人靠近,怕碎屑尖利,一切收拾好后,关门离开。

宁静整洁的卧室,安然入梦的女主人,像从未有过那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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