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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玉无奈叹气,打开水,一点点揉搓冲洗,想着纹身贴没用完,有空要还给前台领班小姐姐。
机缘巧合,办入住时,正看到晚宴活动用的彩贴,韩泽玉用帅气迷人,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样跟人家小姐姐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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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的夜深远幽暗,凉风习习。
韩泽玉仰头躺在庭院竹椅上,星空深邃,苍穹厚重,烟圈从嘴边吹出,一圈圈扩大,消失于夜色。
忽地,椅子被什么强行制住,韩泽玉刚想回头,大片人影沉沉压来,把他全然包裹,白耀一手撑桌,附身将韩泽玉固定椅上,含烟借火。
面孔如此之近,毫无防备,鼻尖几乎快要蹭上眼尾,这种压迫感可谓顶级,韩泽玉眯了下眼,眸光落在白耀脸上。
户外烟不好点,怎么说临海的风都会大一些,烟头将熄不熄,眼见红丝要灭。
韩泽玉一把扯过白耀领口,对准对方半燃的烟丝猛嘬,两腮深深陷入,现出刀刻般的下颌线,火光相交的地方红了又暗,一缕淡白的雾气腾在两人之间。
“还不睡,小哥哥?”
韩泽玉松了手,捋平衣领,显得大度又和气。
白耀却一反常态,气压依旧很低,沉声道:“我是该打你,下手不知轻重。”
韩泽玉撩起眼皮,看他。
“他这方面很纯,招惹可以,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把控尺度,玩脱了你也不好受,不是么?”
烟灰忽而发沉,弹在韩泽玉桌上的腿旁。
那里,与其说是肿痕,更像血痕,丑陋攀爬在皮肉上。
他的过敏症似乎更严重了。
这个人眸光沉得几近凝固,比背后这片暗夜还要黑,深得毫无光感,韩泽玉看了白耀好一会儿,把脸转回。
在白耀面前,他的举动时常近乎透明,企图,动机,方式方法,行动轨迹都无从遮掩,白耀总能一眼识破,事后会过来云淡风轻跟他复盘,以往是针对某件事,某个物品,这一次是人,他的伴侣。
还真是大,不,同。
威慑力飚到满值,黑云压境凛冬即临,白耀眼底就没这么冷过。
“好好去想,”白耀浅浅一吸,烟头猩红:“有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脚从交叠变平放,韩泽玉特意翻转,露出那片肿,笑着,眼中却没什么温度:“要不你把烟按上来,消消你的火。”
烟头应声按下,捻在脚旁,抬手全成了灰白的沫。
“做人要学会进退有度,不要玩火。”白耀咬字很慢,听不出一丝情绪。
“怎么?”韩泽玉口吻玩世不恭:“会尿炕啊?”
玩火容易尿炕,家常管小孩子的话,他小时调皮捣蛋常听大人们这么唠叨,谁让他真在河边放过火,引燃大片芦苇,险些把自家晒鱼棚点了。
那时他的世界还很简单,爸爸,妈妈,猪圈矮房,和一望无垠的高粱地,没有富丽堂皇的宅邸,幽深广阔的庭院,没有入住的陌生女人,更不会有毫无血缘的外姓哥哥……
以及,这双似乎能够直窥他内心的眼睛。
韩泽玉依然在笑,程式化的范式笑容,用以阻挡要剖开他的这个人。
直盯过来的目光少了几分犀利,渐渐柔和下来,有了一些微小而温软的东西,白耀直起身,道:“回去吧,海边夜凉,冲个澡就去睡觉。”
轻音起伏,有点像远处岸边潮落潮涨的海浪声。
藤桌一晃,少了重量,人影绕过他向前走,他几乎就要放过白耀。
却在男人擦身而过时,向后一仰,韩泽玉戏谑道:“火不行,那玩水好不好?你俩…谁湿身更诱啊?”
额头一只手覆来,带力插入额前的发,白耀这边压着,躺椅便无法摇回,韩泽玉鼻尖就在他袖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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