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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掀起眼皮,在对面韩泽玉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垂眼继续看手机,白耀不喜甜食,一口没动。
韩泽玉放下细勺,静静坐在位子上。
苏珍妮浅浅应了声,轻得几乎听不到,堂内陷入不合时宜的安静。
最先说话的是女主人白晴。
她唤过身后玲姐,交代去她房中取些身体膏,前些日子稍过来港岛那边的礼物,滋阴润滑最佳,另外把她用的细锤和走珠一同带上,开过包,已经被她打磨得很柔滑了。
与其饭桌上吃醋拈酸,疯婆子一样发飙,不如大度当对方是姐妹,白晴太了解韩绍辉,手段无穷,软硬兼施,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妻子举止大度,进退得当,时不时对丈夫温柔笑笑,贤惠又懂事,即便脸色白了几分,下唇微微有些抖。
真是好修为,韩泽玉浮出笑意,一种机械性的对抗,只是在看到玲姐陪同苏珍妮离开时,眼中一瞬暗了。
片刻,他转回脸,再度投入这段‘和谐温馨’的家庭时光。
他没有察觉,对面那人手机早已黑屏,此时才又调亮,白耀又看了他片刻,之后垂下眼,按开屏。
“雏鸟情节?”
庭院中央,韩泽玉听到这一声,掐开嘴边的烟,回身。
“执着又病态的恋母,过于依恋母性泛滥的女人,极度的占有欲?”
白耀来到近旁,平静发问。
早餐过后,韩泽玉拿烟便进了庭院,再没出来。
这次搬的新宅比之前不知气派多少,搞出一个室内热带植物观赏房,韩泽玉站在一颗南国芭蕉树后,藏进肥厚的蕉叶中。
心里涌起的疲意让他连站都没了力气,回不去卧室,就地靠抽烟强撑。
这世道,连个回血畜力的机会也不给,轮番地来,韩泽玉弹掉烟头浮灰,觉得有点好笑。
客观讲,苏珍妮算不上让他破防的唯一成因
韩绍辉就像个恶贯满盈的十世魔头,但凡谁沾边都要脱去一层皮,白晴已经几近免疫,杀伤力越来越稀薄,不玩出点新花样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
她儿子,钢筋铁骨,伤他一分得出十分的力,收效甚微。
而那个唯一还拉扯他感情,如妈妈般的人,委曲求全,被主人招入卧室,韩泽玉真想一把火将这里焚个干净,一了百了。
这个浮夸奢靡又肮脏龌蹉的家。
焚过后,他会纵身跳入火海,六道往生,再不愿为人。
故意把烟圈吹向小哥哥,是他最后的反抗,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白耀显然不会如他意,抬脚走近,将韩泽玉堵在树后。
这是个死角,预示着人生一样无路可走,烟没剩几口,韩泽玉送到嘴边才察觉有微微手抖,他有些低血糖,一上午没吃什么。
蕉叶像一柄撑开的伞,将他俩隔离在雨林的一角,白耀倾身,影子漫过来,无形积累逼人的压迫,韩泽玉感觉有那么一刻呼吸错拍,白耀黑着眼睛审视他,有钻透的力量。
又一口烟,韩泽玉嘬得两腮深陷,他急需快速收拾情绪,披上刀枪不入的战甲。
可就在烟掐离时,手背被人拿上,白耀特意翻转,让韩泽玉自己看:“不烫?还是没有痛觉?”
手指皮肉跟烟头只剩毫厘,吸得太短,险些燎上。
韩泽玉忙扔掉,脚跟着碾上,抬头扯笑,笑得像个假面,夸小哥哥心好善,好可爱。
这人满有兴味,笑着,三分凉薄,五分轻浮,狎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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