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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很少与洲楚如此团结,而两者融合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折露集有关的世家被拉下马,方府首当其冲。
“方培谨如今关在刑部大牢,想去看看吗。”
燕亲王府祠堂。
燕羽衣披着萧骋的氅衣,怀中是写有燕寄情姓名的牌位,而供桌之上已经没有燕氏的令牌,唯二的那两块,一块写着方怡晴,另外那个名叫郁南星。
好朋友的名字摆在一起,好像即便或者没办法共同生活,但死后还是有机会的。
燕羽衣还想把燕寄情的这块摆上去,但被萧骋面色铁青地拒绝了。
“为什么不能摆。”
燕羽衣惋惜道:“燕寄情这个名字多好听,母亲很会起名字的。”
“等我死的时候,我们一块摆在这。”萧骋毫不留情地抽走牌位,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匣子中,并扯来两块蒲团,随手脱下外袍,垫在燕羽衣腿边的那块中。
在燕羽衣灼灼的目光中,他扶着燕羽衣缓缓一道跪下。
“别看我。”男人无奈道。
燕羽衣佯装不知,无辜道:“不看你看谁。”
萧骋平时根本没这么耐心,念着对方伤势未愈,他扭头对方怡晴说:“母亲,这就是你要为我定亲的姑娘。”
燕羽衣欲言又止,面对长辈的牌位,他竟然失去了与萧骋顶嘴的能力。
“我没有,是萧骋欺负我。”
“母亲他骂我。”燕羽衣也学萧骋,转而对郁南星说。
萧骋:“……”
西洲祭奠的习俗很简单,追溯至百年前甚至没有这种传统,都是与大宸学来的。
而对着牌位说话,在从前的燕羽衣看来是十分幼稚的行为,毕竟人死灯灭,死就是死了,魂魄消散于天地间,肉身化作泥土碾为尘,清白而来,清白而去。
但现在他忽然明白了这种方式所谓为何,既然心灵的寄托能够极大地宽慰思念,那么为何不照着去做呢。
“方培谨死刑板上钉钉,如果这月不见,下月陛下便会将这批官员统一行刑。”燕羽衣还是觉得这件事得跟萧骋说清楚。
萧骋拒绝了:“方家于我而言并无感情,想来方培谨也不愿在落魄的时候于我见面。”
“你呢。”男人捻起三根线香,放在灵案前的烛台前点燃。
细细的青烟荡漾而起,随着风摇摆,最终又消散。
“与我回大宸,还是去狸州。”
狸州商会是萧骋私产,去哪里也很好,或者说只要远离京城,似乎天涯海角都是绝佳选择。
萧骋见燕羽衣没回答,以为他是犹豫:“皇帝封你为亲王,破了西洲武将禁止成为王爷的规矩,便是有意想将你留在西洲继续辅佐。”
“其实现在这般局势,严渡的死亡将燕氏所有的罪责揽在他身上,也将你的声望进一步抬高,以后便无人再质疑将军府的权威。”
燕羽衣闻言摇头,也学着萧骋奉香的流程,摆弄着手中的线香:“处理世家从燕氏开刀,罚也是赏,赏也是罚,只要府门紧闭几日,朝臣便会品察出另外一层意思。”
“严渡造反还是会迁怒将军府,但碍于救驾情面,为了皇帝自己的名声,封亲王却不给予权力,里子面子都有。”
老实说,燕羽衣还真的担心澹台成玖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他的腿要求他留下。
他已经与萧骋约定好,此事结束便与他去大宸长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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