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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这句话是否能够说出口:“朝中很多人都支持皇叔,当年他是最佳的登基人选,大家都以为他才是皇帝。父皇虽然重视皇叔,但若皇叔真的威胁他的地位。”
这话听着听着忽然有点不对劲,燕羽衣眉峰蹙起:“为何景飏王走时公主不将此话告诉景飏王。”
萧稚从头至尾都在观察燕羽衣的神色,她将银叉放回果盘,咽了口唾沫:“我想看看父皇的反应。”
“他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弟弟失去理智。”
“毕竟,毕竟他没有对我手软。”语音未落,萧稚自己先笑出声,她垂下眼睫,眼尾有些红润:“享受封地与皇室的特权,自然要为了朝廷捐躯。遂钰哥哥曾无意提起,父皇是觉得西洲太子殿下温和,他是真的觉得嫁给澹台成迢是对我最好的安置,才会将我送到这个冰天雪地里来。”
“我的封地是在南方,冬日里都是温暖的,西洲对于我来说……太冷了。”萧稚声音染上几缕根本无法抑制的颤抖。
这话说得太委屈了,字字句句都是幽怨,但燕羽衣从中莫名听出了某种出离的愤怒。
“来这里的每一日我都很害怕,担心被人在睡梦中杀死,后悔当年没能听遂钰哥哥的话,在和亲使团来之前逃出皇宫。虽然这里的人们都很好,但西洲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大都。”
萧稚的眉骨与萧骋很像,当眼泪从眼眶垂直掉落的时候,燕羽衣莫名想到了萧骋,他是以什么心思来到西洲的呢。
也会像萧稚这般无处抒发委屈,还是以绝对强硬的姿态,用商会入侵整个西洲的民生。
“五公主。”燕羽衣觉得不能再这么任由萧稚消沉下去,如今紧要关口,正是需振作士气之时,况且他自己也没能从燕氏带来的种种走出去,又何谈去安慰他人呢。
不过是惹得无端互诉衷肠抱头痛哭罢了。
燕羽衣起身坐得离萧稚近了点,从怀中拿出手帕放在她眼前,手臂悬空着:“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萧稚的眼睛定定落在手帕中,看着帕巾的那个角,处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半晌,待得燕羽衣手臂微酸,隐约有些发麻地时候,萧稚才双手接过,捧着它,用力埋在自己的掌心中深呼吸,似乎是想要将并不存在的眼泪憋回去。
她清了清嗓子,带着明显的鼻音:“再也没有人会叫我阿稚了。”
“燕将军,明明长大成人是件快乐的事,为什么我们都再也没笑过呢。”
燕羽衣眉心稍稍蹙起,平放在膝盖的五指收紧,再松开,再度微微弯曲手指后,他将右手放在萧稚肩膀。
萧稚单薄的身形僵了僵。
“公主,别怕。”
“我……”
萧稚用力吐出口浊气,像是要努力排空整个胸腔的污浊,她微微侧脸,露出单只眼睛来:“我没有怕。”
“只是觉得人的心好像会越变越硬,只有真正站在至高无上时,才会忽然发现情感并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萧稚声音越来越低,“我只是难过,自己竟然完全理解了父皇的心。”
“父皇心硬如铁,并非是不得已,而是他本身便有成为皇帝的自觉。我不能成为得当大任的公主,其中缘由自然有不想承担责任的想法。但现在我不想这么做,成为太后有什么不好呢。
“燕将军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心硬呢。”萧稚问。
燕羽衣闻言不由得唇齿泛起苦涩,回想自己这些年的作为,旋即选择对萧稚说实话。
“我没有做到。”
萧稚看向燕羽衣的眼神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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