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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般国情,若萧韫狮子大开口,他也只有答应的份,换句话说,现在是西洲站在独木桥中,是否搭把手,或者落井下石,大宸拥有完全的主动权。
公正与偏私放在一起,终究就是个悖论而已。
萧骋帮燕羽衣将压在身下的长发勾出来,抚摸片刻,道:“之后与我回大宸么。”
“为什么。”燕羽衣闭着眼。
萧骋:“自然是进宫,将当年那份婚约拿给皇兄瞧。”
“……”燕羽衣倏地睁开眼,撑着上半身凑近,琥珀色的眼瞳紧盯着萧骋半晌,不情不愿道:“你们大宸人的老巢,我才不去。”
“话本子里讲老巢的,都是反派对手,怎么,燕将军至今怎么还觉得大宸人都不是个东西。”
“除了你都不是个东西行不行。”燕羽衣懒得与他斗嘴,眼皮越来越重,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了回去。
直至两个时辰后,计官仪站在院内,表情颇为冰冷地面对对将他挡在门外萧稚道:“他怎么能睡得着?”
身为如今太鹤楼首席,计官仪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乍见有人悠闲,自然忍不住开口:“燕将军今日进宫身负要事,不知有没有与景飏王讲清楚。”
萧稚面露为难:“可是燕将军也很累啊。”
……
计官仪还想说什么,被殿内传来的声音打断。同样的冰冷,疏离淡漠。
几秒后,殿门从内向外打开。萧骋披衣,手持燃烧殆尽的烛台,跨过门槛缓步来到计官仪面前,与他相隔半米。
四目相对,气氛骤然凝固。
景飏王慢条斯理道:“本王对西洲朝廷近日的照料深表感谢,但回大宸谈判这件事,说到底,你们也是承了燕羽衣的情。于本王而言,若非顾及他,完全能够拒绝购粮的交换。说起来,澹台成玖也是本王帮忙找回,此份人情似乎并未归还,于情于理,西洲也总该表个态吧。”
“殿下想要什么。”计官仪开门见山。
“放燕羽衣离开西洲。”
萧骋缓缓吐出几个字。
计官仪面不改色,紧跟着对方的尾音脱口道:“他走不了。”
“可以走。”萧骋淡道,“西洲有那么多良将不用,非得倚赖燕羽衣?你们不过是觉得,再耿直忠良的将领,都不如一个燕羽衣划算。也想榨干他最后的价值,用尽心血,帮你们培养下一批,下下一批,继续能够支撑西洲未来百年的将领根基。”
“计官仪,若说真的能分得清燕羽衣与严渡,恐怕你从来都没有将他们完全当做两个人吧。真的没有怨恨过燕羽衣吗?”
计官仪闭眼,复又睁开,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便抑制住了:“殿下是在挑拨离间。”
萧骋笑意盈盈,将烛台递给萧稚,绕着计官仪为中心转了一圈,有观察,更多的是对其的轻蔑,抚掌道:“本王当年也接触过那个燕羽衣,也就是现在的严渡。”
“他比燕羽衣更聪明,明白怎样才能控制人心,以可怜的姿态使得对方心软。”
“他对你曾经的师父下毒又如何?”
谈及老师,计官仪终于向前走了半步,冷道:“景飏王!”
萧骋语气仿佛极北吹来的冷冽之风,裹挟着冷冽的冰锋,他停下脚步。
“他第一次想要杀了燕羽衣,是在连弓弦都拉不开的年纪。再次要了燕羽衣的命,是将本王下给他的蛊化解,如法炮制,将新的蛊毒种进自己亲弟弟的体内。”
绝对死不了,但活着会很艰难。
只要燕羽衣甘愿做个云游四方的“废人”,在兄长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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