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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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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头上,背后又有西凉群臣出力,自然得了个地段风景极好之所。

也省得燕羽衣犄角旮旯,绕来拐去地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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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府邸牌匾就在眼前,燕羽衣甚至来不及勒马,径直从马背跳了下去。

守门的士兵迎面而来,雷霆出鞘,毫不犹豫地向对方斩去。

毕竟是府兵,看门尚可,遇到燕羽衣这种真枪实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根本挨不住他那一剑的突刺。

随手划拉便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惨叫被奔涌的鲜血封喉,血花溅起三尺高。

燕羽衣冲的速度很快,身旁亲卫迅速结成作战突击的阵型,一路护卫他直奔主厅。

整个严宅清冷简洁,并未有任何奇山怪石装饰,称得上是“一马平川”。

环顾四周,燕羽衣冷道:“搜索各处,若发现景飏王,立即吹哨示警!”

十几名士兵得了令,三人为一组地散去。主将调遣,必有其用意,再多说半句都是浪费时间。

整个府邸过于寂静,像是在等待什么人般,为其专门准备的陷阱。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大路向前,迎面是一座与将军府装潢极其相似的长廊,燕羽衣喉头滚动。

不,那就是将军府。

一比一打造的后院。

每一寸台阶,每一方景致,甚至是花草树木,活像是直接从将军府搬过来般,诡异且精致。

如果猜得不错,长廊之后,便该是燕羽衣如今居住的内室,自然,也是严渡先前所起居的地方。

自成为家主后,燕羽衣便挪去前院,幼时住的小院荒废,有用的东西全部都搬走,剩下的空撂在远处落灰。

既然严渡怀念从前,为何非得狠绝至此。

燕羽衣紧了紧手中的剑,剑锋垂地,木质地板发出清晰可闻脚步声,再放慢速度,也无法掩饰他正在抵达的消息。

树荫葱郁地形成道天然遮挡,垂坠的花瓣没入小桥流水,游鱼摆尾若隐若现,草木幽微的香气,被潮湿的味道所裹挟,不必风吹,天然地带来凉意。

以剑鞘掀起树梢花蔓,庭院中的陈设,淡然抚琴的男人,令燕羽衣心脏猝不及防地漏跳一拍。

“嗡——”

严渡抚琴勾指。

“幼时母亲曾教你我演奏,虽学得进去,却没觉得有趣,如今在抚,竟也是个静心的好消遣。”

他抬眼,眼瞳比燕羽衣的琥珀更深,所承载的情绪更易隐匿,也最深沉。

“……”燕羽衣沉默。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兄长与自己似乎没那么相似了。

他和他的外貌看起来好像也分别有了变化。

是什么呢。

从他再也没能明白兄长心中所思那刻起吗。

亦或者,他自以为的读懂,其实只是他完美的伪装。

真正的长子,就该是面对血亲也运筹帷幄毫不留情,甚至明知胞弟看重,也毫不犹豫地想要摧毁。

燕羽衣微偏了下头,余光扫过所有,再多的内心波动,都隐匿于云淡风轻的一句提问:“将这里修成我从前居住的院子,严渡,你是想羞辱我吗?”

严渡旁若无人,丝毫未被燕羽衣打扰,对着琴谱缓慢地演奏。

曲不成调,调不成歌。

很快,他变得有些不耐烦,接连弹错几个音节后,失手扯断琴弦。绷紧的弦音发出破碎的鸣音,瞬间弹射的力道,直挺挺地抽打严渡高挺的鼻梁。

血痕青紫,新鲜粘稠的血液从鼻尖滴落至月白衣襟,恰巧凝固在绣以紫色海棠的花蕊中。

“羞辱又如何,不羞辱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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