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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点奇怪,他原本就对着兄长那张脸像是照镜子,但想到自己与他扮演着同样的角色,便又觉得没什么稀奇。

可此刻,他看着他的眼睛,忽而认为他与他之间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相似。

样貌再怎么相像,也都是独立的两个人格而已。

严渡风卷残云,燕羽衣便将青菜也推过去,等待他吃饱,而下人撤菜的同时,先前带走的那坛酒,也以装进酒壶的状态,放在托盘中被端了进来。

酒液清澈,入口香醇,还有淡淡的桂花的香气。

燕羽衣只象征性地抿了小半杯,他睡前还有药要喝,若被军医发现他偷喝酒,又得劈头盖脸一顿骂。

那位是营内德高望重的老军医,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无论军衔多高的将士,均对其敬重有加,燕羽衣哪里敢跟他对呛。

严渡直接用茶杯装酒,连喝三杯才止住,称赞道:“好酒。”

大抵是酒气上头,眉宇间漾起几抹神采,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可我记得你被抓进折露集,被关了那么些天,出来的时候倒没受多重的伤,只是小腿骨折。”

“是不重。”燕羽衣也点点头,比起那些沙场所受致命,骨折倒还真算是“皮外伤”。

他半张脸暴露在夜色中,唇线很平,神色逐渐阴沉。

“但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是致命伤。”

“家主因此事震怒,处死了所有接手过那件事的人,包括救你回来的家仆。双生的秘密不能被察觉,只能这么做。”

“家主?他是我们的父亲。”燕羽衣蹙眉。

严渡闻言笑起来,他再度扣桌,讥讽道:“若非当年负责往折露集送人的官员胆小,听到有燕氏少主便吓得尿裤子,直接将此事捅至御前,你以为自己能活?”

过程是什么燕羽衣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那些人如今都死了,再细究只是平添烦恼,但在这之前,他是和严渡同乘马车的。

他问:“那个时候你也昏倒了吗。蒙汗药在车内香薰,还是饮食里。”

严渡冻得鼻尖通红,食指搭在唇旁做了个嘘的动作:“燕氏双生的秘密,始终是隐患,而消解它最好的办法便是令其中一人消失。”

“便是你那好父亲,故意将你遗弃至荒郊折露集车队必经之处。”

“我的弟弟,你还要称他父亲么。”

“他似乎根本没把你当做儿子。”

燕羽衣呼吸骤而停顿半刻,由正襟危坐专为彻底倚着腰后软枕,他腿旁堆着驼绒毯,暖融融的。

“那么兄长也参与其中?负责‘我’的运输环节。”

前边那几句,有很明显的勾动情绪的指向性,这是最寻常的审问的手段,少部分心智没那么坚定的,便会败在这一环节。

感情可以过后波动,现在不行。

“你猜。”

严渡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燕羽衣了然,睨着严渡的态度,不知为何,考虑到那个可能,他竟然有松了口气的庆幸。

“我猜,那个时候你只是装作懵懂,以此来骗过阿爹,并给顺水推舟地当做这是他亲手造孽,而并非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失手杀人。届时陛下怪罪,雷霆之怒也只会降在阿爹身上。”

“被流放的爹,死去的弟弟,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以及能够当做棋子送入皇宫做后妃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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