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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请你帮忙,也并无任何道谢,只是带着哭腔命令,连多余的半个字都懒得说。
少年舔了下干涸的嘴唇,抱臂道:“如果我不开呢。”
“这里所有人都是傻子,你没有选择。”燕羽衣已经恢复平静,在惊慌失措的哭声中显得冷清。
“行。”少年一点头,勾住铁链,拖着燕羽衣往角落走。
燕羽衣这才看清幽室全貌。
排布整齐的铁笼码在左手,右边铺着杂草,除此之外还有一地抱头哭泣的小孩。穿着各异,麻布衣衫褴褛的有,华贵些的较少,但比燕羽衣地位高的人没有。
他每没从这里看到任何自己所熟悉的面庞。
而眼前的大宸人呢,值得信任吗?
毕竟他是这里唯一的异国人。
挨着少年坐好,趁他动手解开铁链时,燕羽衣才逐渐地感到后怕,情绪后知后觉地被四周感染。哭是正常的情绪发泄,他也无法避免,只是许久都没有掉过眼泪,新奇大过于恐惧。
“有茧,你习武?”少年触碰到燕羽衣的指腹,顺势捏了捏,诧异道。
燕羽衣扭头,手腕被捆绑的力道已经松懈许多,他拧了拧,先退出一只手,另外那只带着铁链绕回来。
链子并不粗,大概是因为知道孩子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看押即可,不必用那些成人的手段。
燕羽衣点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没必要隐瞒:“你呢。”
“学过一点,不过你才多大就习武,家里是军营的?”少年有点好奇。
燕羽衣瞥一眼少年,四目相对,他眸光极亮,瞳仁好像蕴含着滚烫跳动的火花。
摸摸人家的手就知道往军营想,直接跳过江湖习武,懂这个的是一般人吗。
他沉默地将手藏回袖管,故意往里缩了缩,不动声色地与少年拉开距离。
少年嗤地笑出声,往燕羽衣面前挪,他凑到他耳边低声:“习武根骨是很好,但年龄摆在这,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就别装大人了。”
燕羽衣缓缓回头,当着少年的面,用力将面颊的湿润擦干,淡定道:“你比我年长几岁,不也逃不出去吗。”
年龄有差又如何,反正都关在这里,比待宰的羔羊还可怜。
其实燕羽衣也想不了多少了,只是装得比较镇定,他不了解此时想要脱身,该怎样见机行事,而放眼望去,也只有眼前的少年更成熟。
他该选择听他的。
只是后来的几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未被带走,只有少年,晨起被绑去,傍晚浑身是伤,被壮汉们像荡秋千般丢回来。
白日黑夜,都是少年告诉燕羽衣的。
他找了块石头,在墙上画数字。
直至第九日的时候,少年躺在杂草中,腰间垫着燕羽衣的衣服,肩膀的血渗透衣料,肉和布黏在一起。
燕羽衣不知道怎么帮他。
他一张小脸变得煞白,颤抖着手撕掉里衣下摆,硬着头皮为少年止血。
但他力气不大,根本没办法起到止血的效果。
燕羽衣冷不丁地说:“不会失血而亡吧。”
少年似乎很喜欢笑,就连受伤都先扯了扯嘴角,然后才答燕羽衣的话:“扶我起来,靠在墙上我自己来。”
“……还有,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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