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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金簪这种贵重物品,通常并不属于后妃本人,它随着权势的更迭,出现在无数人手中,陪着她们深宫岁月,最终在过往纠葛如云尘般散去的时候,重新回到库房内,等待下一次的重见天日,被更得宠的人所获得。

萧骋很清楚,母后活着的时候,牡丹是她,万千的尊贵也是她。但一旦人死,所有辛苦得来的,苦苦支撑的,乃至于想要叮嘱的身后事,都已成为可遵守或不比再听从的耳边风。

因此,他没同皇兄要回金簪,只是默默记住它的样式,又独自请工匠打造枚小的,时刻带在身旁,以表哀思。

萧骋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二次来到西洲,是被萧韫强行着人扭送。

大宸皇帝判断萧骋如今没有再独自冷静的能力,甚至暂时不该出现在京城。任何皇位登基后的不确定性,都会在风声鹤唳中被瞬间放大。

既然对母后的感情足以想要撼动整个皇权,而皇权偏偏是最无法仅凭一己之力扳倒的,那么便找些事情做吧。

人都到国境线了,萧骋气得半死,趁安营扎寨的间隙,偷偷又跑回大都。

想要摧毁皇位,却因皇兄喜欢,他决定竭力克制着自己摧毁的欲望。而回到大都没多久,皇兄主动与他长夜深谈,最终答应的结论是,萧骋暂时离开大宸,回到母后幼年的居所疗养。

如果拒绝,便每日早朝来,安排些差事给他做。

萧韫评价萧骋是个棘手的小孩,而萧骋也乐得被骂,使用任何手段讨哥哥嫌,后来萧韫身边有了更讨人嫌的小孩。

于是萧骋没有乐子可寻,主动提出游历诸城,替皇兄看看江河湖海……

实际上是为了偷偷回西洲接管母后留下的产业。

直至有个机会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

火烧明珰。

萧骋沉默地看着燕羽衣的脸色在眼前一点点地变凉。

掌心中暂存的温暖逐渐消散,他勾了勾嘴唇,问燕羽衣:“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除了你口中洲楚,这世上还有能够令你拼命的东西吗。”

人不可能没有感情,铁石心肠的那是石头。

“有。”

燕羽衣没隐瞒,甚至知道萧骋想得到什么答案。

如他所愿,他说:“被明珰城那场火烧焦了的将军府,那里有我挂念的人。”

“萧骋,我和将军府的亲缘无法斩断,而你不也因为大宸皇帝的原因,保持两国之间的平衡,迟迟不愿彻底撕破脸皮吗。”

景飏王不是怕,而是过于无所谓。他的行事风格过于散漫,只想凭借自己的意愿行事。

他像是个无法预料的暴风,随时可能席卷一场,将天地颠倒的骤雨。

从这种人身上去找判断,就像是赌徒掉进永远没有尽头的路。

燕羽衣深深凝视着萧骋,心跳的声音随着耳膜而振动,那些堪称蓬勃的感情回流至身体最深处,始终要先面对现实,才能再提以后。

他甚至担忧,自己与萧骋是否真的有将来。

这场不欢而散仅仅只持续到翌日清晨,东野陵再度派人催促,燕羽衣整理好心情准备去唤萧骋。左脚刚迈出门槛,右脚甚至还留在屋里,便见男人笔挺地站在院中,撑着伞,鼻尖下巴冻得微微泛红。

萧骋等待燕羽衣走到自己面前,如往常般随手帮他捋了下额前的碎发,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前往探查折露集的地方,正是皇室猎场。

对于燕羽衣这种品阶的武将,猎场直出直进,脸便是通行令牌,只要露个面,连车架都不必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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