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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府内外的侍从却不明燕家其实有两个燕羽衣,见圣旨如陛下亲临,连忙伏地叩拜不敢抬头。

那些知情的侍卫虽为严渡亲卫,却并未官职挂在朝廷,顶多算是平民。

皇帝这座大山压下来,自然不敢抗旨,但严渡的命令也不得不遵守。

为首的侍卫倒是懂得变通,当燕羽衣的目光投来,立即抱拳道:“还请将军允准属下跟随。”

燕羽衣佯装犹豫,片刻,点了下头。

宫门口,两人下车,随行侍从们皆停留于宫外等候。

燕羽衣与东野陵肩并肩,一身防身利器卸过,在内监的带领下缓步走入连通着宫内外的长巷。

两侧几十米的朱墙,极其压迫着视觉,狂风灌入沿途垂挂的宫灯,发出嗖嗖的猎猎之音。

这条路燕羽衣走过太多次,再长也觉得短。

眨眼间,内监在尽头处停下脚步,冲东野陵施礼:“东野大人,老奴就送到这了,接下来由老奴的徒弟带您与燕将军出宫。”

一直跟在内监身后,低眉顺眼走路跟随的年轻宦官抬起头,露出青涩的面庞,像是刚入宫不久,没有宫里老人们那股死气沉沉。

“大人们请这边走。”

燕羽衣没有犹疑,宫里肯配合,自然是仔细考量过的。他近日与兄长斗智斗勇,骤然再见东野陵,虽说双方是敌人,但也莫名生出几分亲切来。

他边走边说:“你请陛下帮忙?”

“怎么不是计官仪来求我呢。”东野陵唇角洋溢着笑容。

燕羽衣能想到计官仪板着脸指挥人的态度,他求人?

“圣旨里写的是什么。”

东野陵:“是手帕呢。”

他变戏法似地从袖兜中抽出“圣旨”,摆在燕羽衣眼前晃了晃,似乎是怕对方伸手,又极其快速地收了回去。

“圣旨所用之物均有计数,不可能拿真正的旨意过来。”东野陵补充,“只要离那谁远点,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侍卫是不可能查验真假的。”

话说得不假,但东野陵这张脸才是最值钱的。

严渡与西凉关系亲近,侍卫们跟着主子出入久了,自然也善于揣度上头的心思,今日换个人来,也不会有东野陵这般的效果。

从偏门离宫,他们又换了军中善于奔袭山地的骏马。

“去哪。”燕羽衣利落地翻身上马。

东野陵没有武人的爆发力,从翩翩公子再到策马,实在是难为他这种持笔挥斥的体质。

他在马夫的帮助下,慢腾腾踩着马镫坐稳,又拢住衣袍拾掇整齐:“难民都逃到城里了,将军想见的不就是真正的民情吗。”

“韩啸已经受到了处罚,现在正在马厩喂马,这两匹就是统领亲自挑的。”

燕羽衣挑眉:“他可是你的人。”

且是为数不多愿意带着兵权归顺东野陵的将军。

东野陵困惑地蹙起眉:“难道他是我的部下,只因同处一司,就该放任自流,听凭某些人的调遣吗。”

其实这事还真不怪韩啸,他以为的自家公子与对方将军合作,实际中间还有严渡谎报军情。

燕羽衣一夹马肚,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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