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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看着自己与东野陵的距离,默默地往屏风边靠了靠,问:“若真如此,方培谨恨透了族亲,哪里还会替他们做事。”

“所以说只是传闻,但确实有人被临时塞入名单,但折露集嘛。”东野陵抱臂慢悠悠地笑道,“乌糟糟地,灯一灭,谁能看得出谁是谁呢。”

周遭仿佛是为了配合这位长公子的余音,还真就有人大叫一声,吆喝着侍从们熄灯。

燕羽衣听不出他话间是嘲讽的意思,还是漠然冷眼的态度。只见屏风外的黑影闪动,滚轮与地面摩擦的噪音,与纷乱的脚步纷至沓来。

当。

当。

当。

明显的三声木棒与铁质栏杆的清脆回声后,通明的内室如天幕被笼罩,霎时的寂静间,已变得五指不可闻,清幽的暗香混合着丝丝凉气袭来,屏风内外恍若隔世。

而当肉眼未及之处,身体的其他感官便会被无限放大,燕羽衣闭起眼,仔细感受周遭的气流涌动,确定身旁除了东野陵外,并无陌生闯入。

他摸索着用手肘碰了碰东野陵,立即感受到对方身体很明显地僵硬。

“怎么,害怕?”燕羽衣问。

东野陵语调还算是平静,但略显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道:“不算差。”

这位长公子似乎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习惯,好就是好,差就是差,不算差是怎么回事?

军中不乏天才,燕羽衣也见识过那些脾气各异的军士,按照他的经验,对付东野陵这种人,就该继续逼问,直至他彻底被击垮,诚实地袒露内心。

但可惜现在不是攻破对方的好时机。

心中微动,燕羽衣又随口问道:“东野大人是第几次来折露集。”

“初回。”东野陵这次答得倒快。

啊。

以为东野陵得铺垫些什么,轻易得到答案,令燕羽衣发出极其短暂的感叹。

他好笑道:“方才见你那般熟稔,以为不是第一次。”

“那么燕将军是如何发觉我不像是常客呢。”东野陵习惯性地把玩佩带。

燕羽衣:“因为呼吸。”

“呼吸会暴露一个人的想法。”

但这份感官也得在极其静谧时分方才察觉得到,燕羽衣这算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

黑暗并未持续多久,围绕着数道人造小桥流水的中心被点亮,那是个半人多高的平台。

台上身着橙粉相间罗裙的女人手持木质小锤,身旁是被黑布笼罩的巨大方形铁笼。

虽被遮盖,但仍余那么一两寸的缝隙,令四周能看得清里头装有活物。

经由燕羽衣的同意,带有刑部腰牌的侍卫将他面前的屏风撤去半扇,换上纤薄透风的纱帐。

东野陵一眼认出材质,道:“这是秀珠纱。”

西洲所产秀珠纱,日光普照着于身,有波光粼粼之感,虽纤薄如无物,却并非如普通布料那般能透得出内里所着,故而京城内的贵人们喜欢以此穿着供于炎炎夏日。但可惜的是,秀珠纱每年出产也不过几十匹,因此,这种面料统归于皇族,由皇帝每年赐予官员府邸以示宠爱。

将军府自然也得到过秀珠纱,库里至今还压着几匹,但那实在不是燕羽衣喜欢的颜色,至今未着人裁制新衣。

“用秀珠纱做帐,我们能看得见外头,那些人却不知道里头坐着谁。”东野陵细细抚摸纱帐,沉声道:“这里的秀珠纱与皇室做比较。”

“只多不少。”燕羽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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