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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公还在外头等着呢。”
清晨,燕羽衣被严钦从睡梦中叫醒,他的下属格外体贴地将笔墨纸砚搬至寝室,边研磨边劝道:“大人,还是快些写罢,这假条若写不完,早朝前呈递不到陛下案前,可是要扣您当月俸禄的。”
燕羽衣半睁着眼睛,只觉自己写过的撇捺活蹦乱跳,在纸上翩翩起舞。
他猛地扬手,一巴掌砸在纸面,吓得严钦以为自己说错话,正欲说什么,却见燕羽衣闷闷地说:“字写错了,再取新告假条来。”
严钦:“……”
计官仪立下规矩,要求将领们按时早朝,若不到场,必须每日亲笔写假条才行。
谁说武将必须早朝呢,这明明是言官唇枪舌剑互搏的场合,谁能插得上嘴。
扶持太鹤楼,燕羽衣自己便得以身作则,规规矩矩地遵从计官仪这道新规矩。
他想了想,看向赖在将军府不走,背对着自己的景飏王,心生一计:“殿下白吃白喝,总得干些活偿还才是。”
燕羽衣将小几连推好几下,却没得到萧骋的回应,更大声喊他:“萧骋!”
“萧骋!”
景飏王素日不说有求必应,但话是舍得答的,在燕羽衣所见皇室子弟中,言行举止挑不出错的那种,除非他刻意挑刺引得对方难看。
与严钦交换眼神,燕羽衣精神彻底清醒,继续道:“上次在宫里说过的信,什么时候还给我。”
书信那事还没从燕羽衣这翻篇,近日处理将军府事宜,他连重新梳理自己心绪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而这也是他和萧骋最近一次的冲突,燕羽衣甚至跳窗逃跑才避免事态继续发展。
茶盏碰撞,书页翻动声甚是规律,丝毫不像被打扰的样子。
萧骋仍旧未予以回应。
有仇当场就报的景飏王,现在能平心静气地不给予任何反应吗?
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需要装聋作哑的问题。
恰时,军医端汤药进来,人从萧骋身边经过,带起的风掀动书页半角,萧骋的注意力才被转移。
燕羽衣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将诸多猜忌收敛,以免萧骋有所察觉。
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不外乎是揣度人心,而萧骋的作为,意在混淆视听,还是他原本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
西洲四面埋伏,谁都有杀景飏王的动机。连燕羽衣自己,也多番命令手下刺杀,只是尚未的手而已。
即便腹背受敌也要留在西洲,仅仅只是因茱提矿产丰富,想从中分得一杯羹吗。
苦涩的药味侵占味蕾,燕羽衣放下药碗,注意到萧骋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淡道:“殿下也想来一碗吗。”
虽然换了时间地点,但还是令燕羽衣有种回到狸州城的感觉。
他受伤卧床,萧骋便在桌前饮茶阅读,偶尔还能互相交流彼此之间朝堂所闻政见。
从言谈举止中,燕羽衣感受得出萧骋的文治武功皆算上乘。有地位,有能力,却甘愿放弃所有,怀有这样心性的人凤毛麟角。
“本可以装装样子,却非要假戏真做,计官仪此举倒像是寻机报私仇。”萧骋走到燕羽衣床旁,端起他的药碗闻了闻,蹙眉嫌弃道,“你这药里放得都是什么东西。”
“秋藜棠明日到,届时让他开几副药,保准比现在好得快。”
燕羽衣反手将沾满墨汁的笔递给萧骋:“头疼。”
“随便找人写罢送过去便是,你倒还真是听计官仪的话。”萧骋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自然而然地从燕羽衣手中接过笔,潇洒地在告假人那栏写上“燕羽衣”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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