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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招待?难道要自己立马爬起来给他泡茶喝吗,燕羽衣心里堵得慌。无论如何,他今天也是被下了面子,多少人看他受罚,背后又会如何议论。
要说不在意是假的。
恰巧严钦端汤药进来,见燕羽衣已醒,欣喜地快步走上前来,蹲在床旁低声说:“主子饿吗,炉子里煨着肉糜,属下去端一碗。”
燕羽衣此刻初醒,没什么胃口,汤药苦涩的味道又闻得他想吐,但就算再想拒绝,也知道康复最为要紧。
于是酝酿半晌,才皱着眉强行灌下,并随口问:“宫里什么情况。”
严钦:“暂无消息传来,说来也是奇怪,平时我们将军府有什么动静,早就被踏破门槛,今日却安静得很。”
燕羽衣冷笑,抓了把杨梅塞进嘴里嚼。
这群成精的言官们,最是墙头草,想必今夜有许多人该绞尽脑汁动用在宫里的眼线,盘问白日里的御书房究竟发生什么。
双臂面前撑起肩膀,燕羽衣往边缘爬了两下,当着萧骋的面,大刺刺地告诉严钦:“把景飏王请出去,好生送回驿站。”
“记住,要悄悄的,万一被人看到,我们怎么狡辩都洗不清了。”
萧骋安静地看着主仆二人筹谋,发现燕羽衣竟是在当着他的面嫌弃他,顿时勾住燕羽衣的腰。
“疼,疼疼疼!”燕羽衣表情痛苦,大呼道。
萧骋骂道:“没良心。”
“我又没请你来!不请自来是为偷!”伤口火辣辣地,燕羽衣倒吸口凉气。
严钦谁也得罪不起,左右为难,夹在两人之间进退维谷。
伸头是一刀,萧骋砍的。
缩头也是一刀,燕羽衣剁的。
毕竟是伤患,萧骋略松松手,放过燕羽衣,转而命令他直视自己:“这就是你以处理家务为由,经久拒绝早朝的惩罚。”
“计官仪自诩聪明,竟想了这么个昏招。”
“有苦怎么要求别人遭罪,他倒是得了个好名声。”
燕羽衣眨眨眼,纳闷道:“什么?”
萧骋随手用软枕捂住燕羽衣的脸,吩咐严钦再多点几盏灯,并淡道:“别装傻。”
“太鹤楼与将军府有怨,朝中官员对计官仪的评价,多半是清高自傲,承自先师忠烈脾性。他们并不知道人是你请来的,在与西凉对峙的场合能够统一阵营,但真正新君登基,他和你的关系便不必再似从前坚韧。”
“将军府把持洲楚,走的是先帝当年的老路。燕氏独大,皇帝尚且年幼,就算没有摄政王之名,奏报也大多会先经你手,聪明的臣子们自会选择最有势力的那方。而太鹤楼相反,寒门子弟性情坚韧,办的都是为民利国的大事,既有学识,又擅长深入百姓之间寻找治国之方。”
“和计官仪撕破脸,其实是情理之中,但将军府处境会越来越差。燕羽衣,你想过交出兵权被掣肘的后果吗。”
话说得毫不留情,难听但也现实。
萧骋又将放下数次的团扇拿起来,放在陷入沉默的燕羽衣眼前晃了晃,道:“不许发呆。”
随后,轻轻扇动,微风徐徐混合着晚间幽暗的青草气息扩散开来。
室内明亮如白昼,燕羽衣纳闷萧骋为何忽然点这么多盏灯,火苗密密麻麻燃烧起来,更热得慌。
自然,对方所言切中要害。
他被皇帝责罚,朝内外自然闻风而动,逐渐以太鹤楼为尊。
在西洲这种尚武之地,要想让学子占据朝堂,其实是件行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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