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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得细致透彻。
这是大宸百战不殆的强军,若给他们时间,单凭掌握军事要塞路线动态这一点,便可直破西洲腹地。
因此,必须尽快建立新的章程,重新排列分散各地的军营,领头的将领们也得尽快入明珰述职,再由朝廷重新分配驻地。
偌大西洲,彻底改换已固定几十年的驻军布防很难,燕羽衣不确定在人手短缺的情况下,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他难得心中没底,说穿了也是手边没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可用。
“朝廷内务,烦请王爷日后进门先打招呼。”
萧骋指了指右上角平摊着的堪舆图,期间还画了几个潦草的红圈:“想不猜到都难。”
燕羽衣唰地抽走图纸,迅速卷起用绳捆好,丢进卷桶中:“猜到了还不快滚。”
“滚去哪。”萧骋顺势靠坐在案旁,抱臂笑吟吟地耍无赖。
“为什么不能给我。”燕羽衣又饶回方才那个话题,转而饶有兴趣地猜测道:“是长辈所赠?”
“或者定情信物?”
萧骋极慢地眨了下眼睛:“本王有多少情人,燕大人不是很清楚吗。”
燕羽衣颔首:“比起那些宝石,玛瑙的确不值钱,看来景飏王殿下心有所属。”
甚喜珍宝的人,若佩戴与己身份有差的饰物,何况还是萧骋这般一人之下的地位,燕羽衣没见过他为什么人辩解隐瞒,更确定赠送戒指之人对萧骋的重要。
胸腔蓦然泛起几缕难以言喻的钝闷,莫名地令燕羽衣没了同萧骋聊天的兴致。
晨起早膳适口,惠风和畅令人心旷神怡,此时快意烟消云散,浓郁的疲倦涌上心间。
燕羽衣再度将首饰匣推给萧骋,偏过头,态度疏离:“我困了,殿下若只是来看在下死活,既已打过眼,便快些离开……哎!”
身体悬空,眼前天旋地转。
青年始料未及地落入分外坚实的怀抱。
“放我下来!”
萧骋用力按住挣扎的燕羽衣,低头对准他的嘴唇接连吻了好几遍,直至燕羽衣双眼微红,才似笑非笑道:“疲惫便该歇息,军务永远都做不完,你手底下的将领们究竟是做什么吃的,手拿军饷凭白占着位子不干活吗?”
“摄政王不是这么当的。”
燕羽衣挣扎:“我不是摄政王!”
“当全天下的人以为你是摄政王,就算皇帝不明发谕旨,又与真正的外姓亲王有何异呢。”
萧骋掂了掂,判断道:“瘦了。”
书房内外照顾燕羽衣起居的,暂时还都是跟他从狸州离开的暗卫。
经过皇宫那一战,现在应当都算亲卫了。
亲卫们见景飏王抱着自家主子出书房,纷纷自觉地低头背过身。
萧骋低声询问燕羽衣卧房在哪,燕羽衣觉得大庭广众实在羞愧,便用力埋在他臂弯里不配合,景飏王只能随便抓了个亲卫带路。
他抱得很稳,燕羽衣丝毫感受不到任何颠簸,只觉得怀抱温暖,闷得他双颊滚烫。
直至萧骋将他放在柔软的床榻内,已然热汗淋漓。
萧骋摸了摸燕羽衣的脖颈,无奈道:“你——”
你字才出口,燕羽衣突然用力滚至床榻最里,刻意躲到萧骋暂时碰不着的地方,端正束好的发也都散开了,留给萧骋个冷酷无情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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