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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去寻些更加稀罕名贵的灵草,填满秋洵用来放药材的架子。
直到有一日,珈蓝的耳坠不停地闪烁着红光,并且开始剧烈发烫,他丢下处理了一半的野山猪,未留下只字片语,就匆匆离开了。
秋洵回来见到这一地血腥,误以为是珈蓝的仇家找上了门,顾不得自己一身的伤,急得满山遍野地寻人,最后发现那些都是野山猪的血,才庆幸于珈蓝只是不告而别。但他自己由于重伤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晕倒在野山猪的尸体旁。
珈蓝重回小院时,野猪肉上长的蛆虫,都已经爬到秋洵身上了,若非秋洵有灵气护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会成为蛆虫的温床。
珈蓝施法追溯秋洵过往的记忆,知晓了事情的始末,看着秋洵惨白的脸色,他攥紧了拳头,面颊染上了怒色,不易察觉的黑气在他心头萦绕。
珈蓝将秋洵抱上床,为他的伤口上好药,引来灵气渡入他的体内。
秋洵身上几乎都是剑伤,唯有腹部的那个血窟窿,是被刀一点点剜掉了肉,伤到了脏器,甚至就连元神本元都出现了裂纹。他一点点修复秋洵受损的经脉,抚平元神本元上的裂痕,萦绕在他心头的黑气,随之变得愈发浓郁。
“你我虽才认识不足一月,但你是这世间待我最好之人,他们如此伤害你,我实在看不过去,我会将他们全都带来,一一向你赔罪。”
待秋洵恢复了生机,珈蓝戴上一副银制面具,设下结界,再次离开了这座花涧小院。
在洛书降世之前,飞升体系尚且不够完善,世间还存在许多修仙门派,秋洵就出自其中之一。修士苦心修炼,渡过化神期便可成神,但这条飞升路走起来会十分漫长,且对天赋的要求极高,仅凭修行飞升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数修士飞升成神,靠得是积攒功德。
秋洵原本可以更早几年飞升,但被他的同门师弟设计抢走了功德,他回师门讨要说法,却被自己师父亲手赶下了山。师长与同门都不待见自己,他心灰意冷,至此再未回过师门。
秋洵离开那几日,恰逢宗门百年庆诞,他收到自己师父的邀约,满心欢喜地回归师门。却不曾想,正等待着他的,是一场有去难回的鸿门宴。
师弟的一杯赔罪酒下肚,他险些就被剜去了元神本元。幸得他平时尝遍灵草,体内积攒了药性,化解了酒水中带的毒,在弯刀刺入他腹部时醒了过来。
宗门大长老,现任宗主,也就是秋洵的师父,以及祸患的源头,秋洵曾经最疼爱的小师弟,三人齐刷刷跪在秋洵的床前,面前皆摆放着一把弯刀。刀身上淬了无药可解的慢性毒药,此毒虽不致命,但能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秋洵苏醒过后,并未将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归还于迫害他的人,只是用弯刀割掉他们的一缕头发,斩断过往的所有情义,从此萍水不相逢。
珈蓝伫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感受着自己体内萦绕不散的魇气,不由在心里感慨道:“若是有一日我不幸堕了魔,你应该也会以这般善意待我吧?”
如今疯癫成性、肆意滥杀的魔神,也曾在心里祈求过神明来感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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