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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小狐妖一瞅便知,他若是没有及时赶来,承曦定然会在那巫师全套表演过后,将人从最癫狂的顶峰揪下来。他是见过承曦的火法的,这巫师的套路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到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这故弄玄虚的大巫师非当场丢人现眼不可。
思及此,小狐妖嘴角禁不住裂开,未见到那样的场面,莫名有点儿遗憾。
承曦隔空微微白他一眼。
“住手!都给我住手!”张阁老振臂疾呼。
维持局面的打手表面上乃平民,实则知州府中私兵,驱逐起百姓来毫不手软,遇到张阁老亦不敢轻举妄动。
恰逢那巫师作法完毕,掀开帷帽,居然是个须发巨白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本来就有碍观瞻的一张脸上,涂着横七竖八的颜料,令人见之生厌。
巫师高声,“上天好生,已宽恕尔等罪孽。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几个家中婴童横死的苦主挥舞着榔头,奔上前来。
张阁老跨前几步,转身挡住大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老夫在此,我看谁敢动手。”
小狐妖站到阁老身前几步,张开手臂护着,他对着巫师反驳道,“你这老太婆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恶鬼索人性命,关神庙什么事?”
巫师大怒,“哪里来的黄口小儿作乱,误了吉时,降下天罚,你承担得起吗?”
少年吊儿郎当地气人,“还吉时呢,光听过人家建庙成婚啥的有所谓吉时,你这行大不敬之事,还好意思叫吉时?”
老太婆被他怼得吃瘪,怒斥:“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懂什么,给我把他拉下去。”
“我看谁敢动!”张阁老中气十足,将拐杖杵地咣咣响。
外围一圈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被镇住了。这位阁老在本地声望极盛,平日逢年过节,知州大人都是要亲自登门拜访的。老头若是在他们手下有个好歹,怕是秋后算账,谁动手谁背锅。
“尔等无知竖子!”张阁老指着巫师一众的鼻子呵骂道,“当年战神莅临吾乡,救吾等祖先于洪水灾乱之中,方才留下残余血脉。不然人早都死光了,你们这些瓜娃子哪来的命数降生?乡民感恩神佑,建寺庙于此,得福祉恩惠绵延近千年。你们回家问问,谁家祖上婚丧嫁娶大事小情不曾到战神与娘娘面前祈佑,谁家没得过照拂?如今,不过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山野巫族信口雌黄,便要自断神缘,愚不可及啊,愚不可及!”他举起拐杖,冲着巫婆挥舞,“你这蛮夷骗子,有本事捉鬼降妖去,在此妖言惑众,居心何在?此举,与挖吾地祖坟断吾乡风水有何差别?”
张阁老一席训斥,振聋发聩,适才蠢蠢欲动的民众有些受了触动,冷静下来,人群中渐起窃窃然议论之声。
巫婆见势不好,使了个眼色。之前围在她身边造势的抡壶者携着尚未熄灭的火苗直冲过来,阁老临危不惧,只是生理性地被火光闪得闭上了双眸。白隐玉侧身上前,将老人家挡在身后。他难得安如磐石,一动不动,直到眼睁睁地瞅着被铁链轮起的火壶在往他脑袋砸下的一瞬间,仿佛撞到了坚不可摧的屏障之上,倏忽反弹,直直回击,猛地落在主人的额头上。
少年勾了勾唇角,一脸的幸灾乐祸。
现场空气窒了一刹,随即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巫师的帮凶捂着血肉模糊的脑袋横冲直撞,把那老太婆顶得趔趄踉跄。
巫婆摔了个大屁股蹲,手脚并用爬起来,恼羞成怒地转圈指摘,“何人装神弄鬼,有本事站出来。”
小神君徐徐从人群中踱步而出,不屑于分她半寸眼神。我站出来,你又奈我何?承曦一身贵胄之气,望而生敬继而生畏。那巫婆亦被震慑懵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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