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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法术,可那一千年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报仇,一想到他死了,我也生不如死……”说到这,阿捡指了指眼尾的朱砂痣,“哭的流不出泪,流的血聚成了这颗痣。千年之后,阴差阳错与师父重聚,满心惶恐,患得患失。我怕他失望,怕他不喜欢我。所以我尽可能与人为善,善到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对,是善到不像一个活生生的妖。可我既是活的,就有恶念。”

阿捡面向沈醉,漆黑的瞳仁移到眼角看他:“话说回来,你没有恶念?你压在心底的想法,真以为它们不日便能消失?你不好奇沈惊鸿为何杀你?不好奇我如何变成现在这样?你想杀我,到底是不愿意恨他,还是不愿意面对恨他的自己?”

沈醉如鲠在喉,脑中起了嗡鸣。

“沈醉,你虚伪至极,正如当初的我,”阿捡眼中盈上血泪,嘴角勾起,笑和哭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只显得那抹笑锋利如刀,“虚伪至极,所以该死的是你”

第六十章 我不想听你说,只想听你叫。

沈醉低下头,看向没入自己胸口的剑刃。

疼痛并不真切,他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却不知阿捡是如何做到的。

眼前一阵一阵地模糊,恍然想起阿捡被困在这幻境里五百年,想必早已对这儿研究得透透彻彻。

阿捡第一次夺取到这具身体的掌控权,是因为阿捡对只有五百年记忆的他提起有关沈惊鸿的过往,那是他最渴望却没有的部分,打蛇要打七寸,他自己的七寸,阿捡比任何人都了解。

阿捡了解他,他却不了解阿捡。

血几乎是从胸口涌出来的,视野由模糊变作漆黑,幻境之中,他半点气力凝聚不出。

阿捡手握剑柄,看着刺进他胸口的剑身,好整以暇地笑了:“你理解一下,这五百年我没学会别的,只学会了如何骗人。”

既然是幻境,如阿捡一样,只要凝神去想,应该能幻化出任何武器。

沈醉尝试着凝神,风悄悄动起来,余光扫见指尖聚起的灵力,得知可行,压下心中波澜,试图转移阿捡的注意力:“你想要如何?”

阿捡毫不在意地钳住剑柄转动手腕,将剑刃在他身体里转了半圈。

原本只是一道贯穿伤,现在彻底被豁出血窟窿。

鲜血顺着口唇大片大片呕出,指尖的灵力颤了颤,终是因主人伤势过重而散去。

阿捡仍在笑:“你想杀我,你不想接受憎恨沈惊鸿的自己,我也想杀你你婆婆妈妈、假仁假义,我看了实在恶心得起鸡皮疙瘩。”

说完,阿捡扫了眼他胸口的血窟窿:“放心放心,没刺中心脏。我可没你那么莽撞,我确认好你死不会对我有影响,到时再来了结你。”

阿捡抬起手,随意指了指房梁上悬挂的红绸:“这里是我和沈惊鸿成亲的地方,你安心留在这儿。”

沈醉刚要说话,阿捡笑出一对梨涡,猝然抽手拔出刺穿沈醉的利剑!

剧痛之下,眼前的阿捡也成了影,喜服的红渐渐暗淡,脑中也仿佛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压下来,直至意识全无。

插在沙地上的香还剩小半截,约莫半盏茶的工夫。

嵬鹫抬眼看向阵法中央的沈醉,看不出所以然,心里更加忐忑他想的挺远,这位妖王陛下一旦有闪失,他说不清楚,王宫让他偿命,他死也就死,可蓄灵渠刚动工,他和沈醉都玩完,不知那些个工匠能不能按期建成蓄灵渠,要是建不成,不是害得域北妖族空欢喜一场还是没水么。

他越想越后悔,穿心赋又不是斗蛐蛐,他居然如此莽撞地答应沈醉了!

愁眉苦脸叹了口气,抬眼看向那炷香,风向在这一刻突然变作逆向,不及嵬鹫反应,眼前的香一斜,竟顺着风被吹倒了!

嵬鹫急忙扑上去捡,捡倒是捡起来了,香顶端攒出的一小截香灰散落,露出已经熄灭的焦黑香头。

嵬鹫瞪大眼睛张大嘴,这回没有补救办法了,灭了就是灭了,灭的一瞬穿心赋阵法即刻消失。他捏着灭掉的香,抬眼看向灵石矮墙里的沈醉,刚好看见沈醉慢慢睁开眼帘。

“啊!”嵬鹫惊叫一声,将提到嘴里的心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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