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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吗?
“……决定了?”
“我在警察局户籍室有人脉……”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少年翻了个身拉高被子,将脑袋更深的陷入四四方方、像靠枕一样宽大的枕头中,慢慢闭上了眼。
他在纷杂的思绪中逐渐睡着,眉心里有一丝掩饰的很好的疲惫和厌倦。
他做了个梦,在梦里,所有人都无视了他。
*
安德烈和玛丽娅是很好的人,即使辽苍介对待他们无比冷漠,他们也依旧细心的关爱着他,对他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
三周之后,辽苍介的国内护照和收养证明被警察局寄来,标志着他正式成为了安德烈家的养子,化名维克托。
玛丽娅以对待易碎的宝物一般小心而珍惜的态度对待他,亲昵的唤他作“维嘉”,而身为纯正俄罗斯老爷们的安德烈……
“想当年,我的爸爸在我十四岁时给我开了第一瓶伏特加。”
一个像往常一样守在火炉边的傍晚,身材魁梧的男人将辽苍介提溜到餐桌边,眉飞色舞的将两个提前冷冻过的200ml烈酒杯摆放到两人面前,倒上了满满两杯伏特加酒。
他坐在辽苍介对面,煞有介事的摇晃着一根手指,兴高采烈的对他说:
“维克托,在我们俄罗斯,只有伏特加才是真正男人该喝的酒!”
“哦,安德烈!你打算让维嘉第一次喝酒就喝这么多吗?”玛丽娅窝在火炉边的沙发里织着毛衣,闻言指责的瞪了丈夫一眼,语气里却洋溢着笑意和幸福。
俄罗斯人生性豪爽豁达,喜欢热闹和宴会,总是堪称殷切的对待朋友,酒是他们一生不变的挚爱。
安德烈情绪丰富的张开双臂,高喊:“如果我们的维克托现在不学会喝酒,上学后大家就会说他不是真正的男子汉!来吧孩子,让我们干了你人生中的第一杯酒!”
讨人喜欢的养父端起酒杯,以殷切的目光催促着对面的少年,目光慈爱而和蔼:“没有什么伤心的事是伏特加治愈不了的,我亲爱的!”
辽苍介冷冷清清的看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清澈纯净的液体,终于还是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中把杯子端了起来。
安德烈高兴的吹了一口气,快乐大喊:“来吧,走一个!”
说罢,便抬头一口气干了满杯的酒,满足的咂了咂嘴,随后用更期待的目光看着辽苍介。
银发少年在他的注视下表情不变,以一种相当无趣亦或者无所谓的态度,仰头干净利落的将酒喝尽,漂亮分明的喉结令人口干舌燥的滚动了两下。
安德烈笑眯眯的问:“如何?”
不如何。
辽苍介放下杯子,捂住鼻子呛咳一声,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关。
纯净冰凉的液体入口,带来的却是火一般炙热的辣感。
那是一种毫无悬念的、单纯到极致的辛烈,没有果味、谷物、苦涩等等其他一切乱七八糟的味道,有的只是最纯粹最辛辣的酒精味。
除了**的、迅速补充酒精所带来的满足感,辽苍介在那一瞬间什么都感觉不到,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舌头都被强烈的刺激辣到麻木。
但是那种可以一瞬间忘却一切的快感,对他来说却是如此令人着迷。
安德烈大笑着递上下酒的香肠片,辽苍介看都不看一眼,表情模糊的抄起桌上的酒瓶,仰头就对准了瓶口。
他的眼眸隐藏在发丝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满满一瓶蒸馏纯度极高的烈酒喝尽,然后狠狠砸碎了空空如也的酒瓶,像是在发泄某种无法排解的烦闷和痛苦。
屋里寂静下来,辽苍介的胸膛剧烈起伏,修长苍白的脖颈因为忍耐而绷起令人紧张的弧度,眼尾浮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薄红。
在那一瞬间,一直淡然又冷静,无论发生什么似乎都不能让他惊讶的少年,身上似乎极快的闪过了某种令人窒息的脆弱。
但下个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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