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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我?才不看?你的小丑脸呢！”

他看?了这么?久，都快看?吐了！

星诺被绿头娃娃凶了一顿，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窝在橱窗角落，不动弹了。

绿头娃娃见?小丑娃娃一动不动的，以为自己说的话太过分，又?忍不住有些后悔。

“那个，星诺是吧，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没话找话的绿头娃娃扭着小脸看?橱窗，别别扭扭的，就是不往星诺那边看?。

瞌睡涌上来的星诺迷迷瞪瞪又?醒过来，唔了一声，见?自己还是那个丑娃娃，依旧待在玻璃橱窗里，唉了一下叹气。

崽不是在做梦呀。

星诺开口?，粗糙的嗓音响起：

“我?以前上幼稚园，每天起好早去上学的。”

绿头娃娃听着，不禁有些疑惑。

“幼稚园？那是什么?？”

变成布娃娃的时间太长了，绿头娃娃的记忆一点点变得很?模糊，已?经差不多忘了自己人类时候的记忆。

听见?星诺提起幼儿园，绿头娃娃总感觉是个很?陌生的词。

星诺见?状，没有嘲笑绿头娃娃没上过幼儿园，耐心和他解释：

“就是学习很?多东西的地?方，里面有老师、好多小盆友、滑滑梯、秋千……”

星诺这么?说着，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回幼儿园了。

绿头娃娃见?星诺越说越难受，叹气打断：

“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了。”

星诺只好停下来，小丑脸趴在玻璃橱窗上，眼巴巴望着外面金灿灿一片的天空。

“小绿，外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橱窗类似抓娃娃的玻璃柜，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巷子的拐角口?。

橱窗背后，还有一家破败老旧的没挂牌匾的店面。

据小绿说，这家店就是店主大?叔开的，他收集到了各种布娃娃，将它?们摆在橱窗里，供来往的客人选择。

橱窗里的布娃娃几乎全被选走，最后只剩下实?在丑的让人没眼看?的绿头娃娃和小丑娃娃。

小绿娃娃总是很?不耐烦，一脸无语地?看?着星诺。

“你是不是傻啊！现在是大?中午，肯定没人啊！”

星诺继续慢吞吞哦了一声，瞌睡劲儿跑了之后，精神稍微好了些，将整个小身子趴在橱窗玻璃上。

伴随着绿头娃娃睡着的呼噜声，星诺一动不动的窝在橱窗角落，眼巴巴看?着外面。

天空刺眼金黄的阳光逐渐暗下来，小小的橱窗内部也?不再被光芒照的刺眼。

星诺看?着外面的天空、破败街道、偶尔路过的几个行色匆匆的行人，小脑袋在不断思考。

小绿半途醒过来，打着哈欠，见?星诺神情严肃，小布脸做出思考状，不由嗤笑一声。

“你想什么?呢？怎么?了，没有人过来买，难不成你还能自己跑掉不成？”

星诺转过小脑袋，歪着头，炸毛的头顶似乎显得极其潦草，看?上去就像是加工厂里的残次品娃娃。

说出来的话，却让绿头娃娃直接惊讶。

“为森么?不能呢？小绿，我?们跑掉的话，就可以出去找哥哥和爸爸了。”

待在橱窗里，他们或许要等一天、一星期、一个月？

语气好的话，或许会有某个脚步匆匆的行人停下来，将它?们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