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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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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通知他准备登台。

舞台灯光全暗了下去,全场静默,一秒、两秒、三秒……预想中的音乐没有响起。

黑暗仿佛为舞台笼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观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是出了故障,纷纷翘首探寻。

纪繁清也终于有了波动,抬眸看去,以他的距离,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靳逍坐在高脚椅上,微垂着头,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静默的等待中,一道极具穿透力的乐声突然响起,好似凤凰悲鸣,直冲天际。

众人一震,就连纪繁清眼里都闪过一丝讶异。

“我去,这是什么乐器?”张若薇更是目瞪口呆,侧过身子小声问道。

舞台还是黑的,但乐器声不停,高亢激昂、气势磅礴,是与小提琴截然不同的音色和感受。

“……唢呐。”纪繁清沉默两秒,心情复杂地答道。

靳逍换了乐器,也换了编曲。

他并不是毫无准备。

正所谓百般乐器,唢呐为王,唢呐的穿透力和震慑力,不是其他乐器可以比拟的。场子一下子就被镇住,大家的注意力也被拉了回来。

灯光在这时亮起,是很暧昧迷离的暗红色,像一场缠绵悱恻的梦,而唢呐声哀戚,像把人的感官直接按进了阴森冰冷的水里。

张若薇对民族乐器涉猎不多,但唢呐还是知道的,心头激荡半晌,也只吐出两个字:“牛B。”

唢呐这种乐器,在很多人的刻板印象里,跟土字挂钩。而靳逍的长相,是很洋气的潇洒大帅比,他这张脸可以在酒吧里泡妹,在马场里赛马,在山道上飙车,甚至是在交响乐团里拉琴,总之绝对不会跟“唢呐”两个字扯上关联。

但舞台灯光亮起,他朝那一坐,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眉眼冷冽一身锐气地吹着唢呐,不仅不违和,还莫名有些拽。

仿佛在宣告:看着吧,看我怎么杀疯全场。

真……TM的酷!

张若薇瞠目结舌地看着,不禁再次感叹:“他怎么就非你不可呢?”

纪繁清仿佛没有听见,定定看着台上,平静的表象下,胸口同样波澜阵阵。

他还真是总能绝地逢生,给人惊喜。

原本的间奏换成了前奏,比起小提琴的忧郁,唢呐则显得霸气的多,一下子就侵占了所有人的神经。前面舞台遗留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

这一版的编曲,比起“情”,更突出“终”,是斩断前尘的决绝,和重获新生的决心。

唢呐声停,靳逍握住话筒,相应的他的唱腔也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小提琴版本的《情终》,是在祭奠死去的爱情,那唢呐版本的《情终》,则是在祭奠死去的前任。

后台众人通过转播,同样看到了舞台上的表演,一时都惊在原地,产生了浓厚的危机感。

万万没想到,受了刺激的靳逍,在作词和作曲之中,选择了做法!在上香和上吊之间,选择了上坟!

下一个上场的,是民谣男,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抑郁不得志多年,以为这次会是转机,可现在心态已然崩了。

他的竞赛曲目仍然是原创民谣,对比起靳逍跌宕起伏的改编,不免显得太过平淡。

况且要让观众从靳逍的脸,切换到他的脸上,也着实是太审美降级了。

他慌得一批,甚至开始忘词,但主持人已经上台串场,马上就要到他了。

机会转瞬即逝,有的人能抓住,有的人却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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