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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命格皆破败至极的人血肉灌养的四阴草

“眼下无论是炮轰火炸还是牙行里卖儿卖女的,寻到快死的不是件难事,黄当家的与其大夫人伉俪情深也守约得很。”他不敢多看二人的脸色这就匆匆将皮箱布挎的再搬上身往了那四下漏风的土屋里去

没有吴巽的一脸混沌,韩不悔眼中又泛起晶莹的抬高朝山,独自呢喃一句

“难怪佛道两家皆有清修之门,连那些吧天庭之上写的精彩的传奇故事也少提那个“情”字,王兄弟,你这情深道兄我是不懂,你与他……是被这世道辜负了罢”

嫣红的暮霞被夜色啃咬出了黯沉的破洞,即便再晴朗宁静的夏夜,在这背阴山里也还是一副阴魂游走,哭噎嚎叫得人心发慌的老旧模样。

无云无风,只有一轮诡异的圆月单调地悬在被夜色吞没了其余的深蓝之上,韩不悔与吴巽各自起诀踏罡,上法在手,而后齐齐一声敕令呵出,血迹斑斑却被歇下了符箓锁链的大棺颤得更加剧烈,两盏锈迹斑斑的油灯竟在他们手诀各指的方向自燃而起,火苗青蓝诡谲,还惹出了一阵兽嚎鬼叫

韩不悔朝着在这法坛中间站得笔直的王玖镠点头示意,今日的他又穿起了博罗镇上摇铃赶脚的那身暗青长褂,他仰了仰头看向天上,随后一掀褂摆蹲在地上,黑墨黄纸地写下了一人的生辰,持诀念念又书符一道,将两张黄纸折叠整齐过炉受香之后藏进了胸口

“韩叔,咱们真的能成功么?”

吴巽有些声音发虚地问向韩不悔,毕竟上回这大棺之前苦战的一夜太是惨烈,这几日陪着王玖镠大小开坛在它面前遇上的突变也个个惊险,今日就是成败一瞬之夜,不仅他心里焦虑不安,韩不悔也是紧绷了一夜没合眼

王玖镠丝毫没听到身后这句,他最后一番检查了自己黑腰带上系着的符包是否周全,这就握起了催命响,朝着那大棺撒上了一把搀着阴料的香灰,在铃响的起伏之中开了嗓子

“天不收,地不留,东西南北何处走,亡人听吾铃作引,随吾上路寻九幽,起!”

敕令呵出,三人各自脚下灵活一转急急后退,这养尸地坑之中霎时阴风大起,从天而降几道晃眼的雷电,在几口坑中竖立入土的棺上辟的震耳欲聋,浓烟骤起

韩不悔被烟尘呛咳得喉中难受,幸好这烟尘弥漫掩了他此刻慌张的神情,他年纪虽不见得到了老不中用的年岁,可自打王段毛三人驾鹤之后他一路受的伤耗的炁也不是吃好睡好几日就能恢复如初的,刚刚虽说看着是自己与两个小辈一通敏捷退后,但终究还是因为这养尸地的阴戾牵扯了自己浑身的旧伤,他瞥了一眼自己已经焦糊露趾的左鞋,若刚刚自己再慢半分,想必这会已经让那棺里出来的闻到了血腥,那才是真正是让王玖镠多年辛苦付之东流了!

王玖镠不敢耽误半分,躲过了这雷劈棺木之后就赶忙撑地起身,接着持诀摇铃,念起祝由一科的引尸法诀,片刻之后那烟尘焦糊最浓重之处便隐约有影子而来,吴韩二人也赶忙起身持上法器为王玖镠护法,当一个浑身干瘪,血符黑褐的亡人彻底站稳在面前后,三人皆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王玖镠这就换了铃响的调子以燃符点上他的眉心,随后替他穿戴完孝麻的里衣与一件皂黑的外褂,戴稳了遮光符绣内的竹笠之后躬身行礼,跟在这一尸一人身后十多步随着下山去了……

今夜从广州往西南水行的船只并不算少,只是载货的大帆中途多往了正南去,进了擎雷水之后就都是些大小的客船,这擎雷水沉厚浪大,颇有淡海的模样,因此没些功夫的船家接不来一趟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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