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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淋雨受凉,托着身子到了土地祠时已经筋疲力尽浑身难受,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抬眼便是三具帽里避光符加持的走僵,或许是怕烟味熏得扰我,师父在祠外一处乱葬的坟头上抽着烟杆,那回之后我便时常可在土地祠里遇到他,他给我说天南地北的轶事传奇,却从不答应我想听《败西传》,我有些对此不悦,他就心软传我一些小法术,两月之后段泽如来庐州,他才终于认下自己是‘六足将军’”
“我从小便觉得不只我家在躲清廷的狗腿,姨丈好像也是日日防范着什么仇家歹人似的,我拜师入门之后有一回在街上喊他‘师父’却挨了一耳光,还真以为只有玄黄堂古怪,在外叫‘姨丈’关门才叫‘师父’的”
吴巽倚着身后的桌角苦笑地说来,用着自己这番突兀的旧时记忆来与茅绪寿共鸣,而那一直沉默的王玖镠也终于有了动作,只是他上前几步要将人扶起时,却换来了胸口一计重拳,胸中当即骨痛肉颤得喉痛涌上腥腻,葛元白匆忙去扶,咳嗽几声再抬眼,只见这人依旧撺拳扬臂,满眼冷淡地打算再有一击落到他身上
“打了,好受些”他在腥腻的呛咳之间挤出这几个字,葛元白那劝说还没说足三字,吴巽那拦下他的手也还没触到,王玖镠这就又挨了一拳,他踉跄几下之后侧倒在地,苍白带病的瘦削脸颊泛出一抹胭脂色彩
“够了,够了!没他,咱们下不了山,你再怎么,也听听他怎么辩解再打啊!”段沅直接双臂环上这人腰间用力拉扯向后,却被茅绪寿拉扯着向前几步,他居高临下地让自己投下的影子把王玖镠包裹得阴沉狼狈,咬牙切齿地问他
“吴师兄说的那些,山上那口棺,你认不认?”葛段吴三人满眼期盼地朝向王玖镠,可他却满眼漠然地冷声开口,语出惊人
“认,是我在三叔魂去之后多番远走调查,就连败西村都进了两回;七圣几家的匿名信也是出自我手,因为我晓得,有着三叔的情面与想要赎罪当年的心思,他们定然不会不往雷州,可是那济清堂王家的人……”他话还没完,胸前便又一击而来,这洋皮鞋的底子与棱角都很硬,加之刚刚那一击已经涌血入肺,他当即喉间一阵抽搐,喷溅出一地鲜红
“你既然恢复了气力,怎么不去找你那狗一样的师兄算账,他有罪……他有罪改日再打再杀!但是如果没人闯山布阵,咱们也不会那么狼狈,毛师傅也不会丢了命啊……”吴巽的脑袋在此时似乎特别不灵光,他语无伦次地想劝下茅绪寿,却句句荒唐到葛元白捂上了嘴,让茅绪寿满眼怒火地转向了他
“你晓得你自己说什么嘛!”他被这一声吼得耳中嗡鸣,只见茅绪寿忽然冲进了段沅暂住的那间屋子,出来时手中已经拎上了她的布挎,就在她慌张去抢时,自己却被这人大力扼上了腕子
“走”他只吐了这一字就开始把人往院门那拉扯,段沅各种叫喊不愿,最终在葛吴的阻拦之下被茅绪寿舍下,这人一句不听一句答地就往着院外去了,几人想追,可是地上的王玖镠情况似乎很是不好,这就只好齐齐转身,先顾这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
茅绪寿迎着刮脸渗骨的风迎面出了村子,他眼中灰白,毫无神采,就连系着长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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