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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有这一碗,你这伺候不来人的可别掺和!”茅绪寿一愣,忽地想起了自己那日想给人事不省的王玖镠灌药时那满床的狼狈,待得毛诡喝尽之后,如同犯错的小儿一般凑到他身后,结巴一句
“你……你……知道那天……我……”王玖镠瞥他一眼
“没死透,又骂不得你这笨手粗脚的,当真比病着还难受!”毛诡缓和了片刻后将段沅也叫来身旁,从破袄里的衣袋掏出了两个墨色极新的纸封,递到了段家兄妹手里
“趁着老道没死透,今日你们就拿了自己的后路罢”二人互觑一眼,接过之后各自抽出其中的纸张一瞧,那比大法符纸盖得还乱还多的红章之上,还有自己的名字
韩不悔夺过茅绪寿眼里的那张通行令瞧过,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你这老狐狸还有这等盘算啊!难怪乐意出五千的价让我去下那洋鬼头子的坟,的确,而今的香港可是连只虫子都难爬过去,不拿出点稀世的玩意,怕也没人敢给你这条后路”
年初之时,韩不悔还在喜红楼的被窝里梦游云宫,嬉戏仙子的早晨忽然被一双又糙又冷,蛮力无比的大手扯着耳朵赤条滚下了床,本来屋中那袭金银梅花绣的镶边裙没了踪影,揉了两遍眼睛的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是被毛诡这个成日躺棺材睡坟头的臭老道给拽下床的
“凭你毛老鬼的能耐,该多的是法子去开棺取物的罢,怎么想起我了”他还记得那日毛诡对着他破口大骂的粗话满不在乎,喝着桌上剩下的冷酒,不紧不慢地掏了一沓洋纸,问了他一句“够你翻一趟咸鱼的么?”
正所谓北有“下斗”的“钉子”,南防“地鼠”开洞,让四块板里的“咸鱼”翻了身,无论南北,但凡需要撅人家棺材而掏宝的人皆会有些旁通神功的护身防患,甚至南茅之中就有不少下茅修行人也拜起了下斗开洞的四位祖师爷,自己学法炼鬼的能耐收不来法金,可在洞子阴殿之中逃命脱身,却足够自己逃命脱身,当年那买了韩不悔做儿子的,便就是这样一个龛上供得冗杂,香火呛人的“钻地鼠”
韩不悔披了厚衣,这就朝着廊上去给自己喊来了杯热茶,转身在毛诡对面坐下时就已经将那一沓大绿票子揣到了裤袋,揉着眼角穴问了句“哪个死鬼惹得你要去扒他老底”
“香港黄泥涌,洋人的名字老道念着打口舌,只是当地的人都叫他一声‘璞提督’”毛诡话音刚落在,当即就被一股烫热溅得迷了眼睛,耳旁想起一阵猛烈的呛咳……
“不仅仅是我的盘算,那几千票子大部分是你们爹给到我手里的,打从四年多前再有那败西村里的东西现世的消息,我们这群老东西就已经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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