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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动身要去渡口的时辰比邻家那圆脸盘的妇人来送早饭要早了许多,茅绪寿原本想悄声给这盲妇人留下点钱,却不料她也已经穿戴整齐地在屋中摸索
“您……要找什么?”段沅结巴地开口去问,那妇人笑了笑,摸索到了一个褪色的小束口袋后舒下一口气,这才答她
“是我儿子剪下的辫子,我每日找得到就安心”段沅走上前去,从自己钱袋里掏了两个银元放到她身旁,那妇人摸出来后怎么都不肯手下,她却也不肯收回
“已经十几年了,想多了,也无用!”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小跑出了院门,茅绪寿匆匆一眼那妇人蹙眉疑惑的神情也只好匆匆告辞,自己到了门口时,段沅竟已跑出十几步远,就在自己踩着她的脚后刚刚追上,那身后的院中传来了一阵瓷器碎裂在地声音,段沅脚下踉跄,茅绪寿即便扶得及时,她还是好些快石头一般腿下发软地坐到了地上
那院中骤然而起妇人震天动地的哭声,茅绪寿也被她忽地扎到怀中湿了胸前大半,他木讷地将段沅拥在怀中,从过往不多数的回忆里生硬地模仿着自己为那个见面不多的男人哭闹时,母亲怀抱里抚着自己后背的模样……
今日庐州城外的渡口喧闹得古怪,两人乘的那艘小舫刚靠了岸,便有一群身着衲服袍袄,发髻束高的道人凑过来七嘴八舌地与船家询起价来,两人站稳之后瞧见这渡口上匆忙行走的竟多半都是副宫庙堂口里的修行人及其亲眷,一些人手中甚至还抱着披霞金冠的神明尊,人人面上焦急惶恐地在这渡口上忙碌着,两人没走几步,身旁便经过了好几拨嘴里骂着“丧尽天良,道门败类”等不堪入耳的措辞
“怎的感觉这庐州城中所有的正派旁通都在逃命似的,那他们躲的是谁?即便是有新派人士破旧打砸,也没能耐到让所有人都怕成这副模样的罢”两人正打量着找几个看起来好说话的问个明白,怎知肩头齐齐被人从后搭上,回身一瞧,是有些凌乱模样的钟管事
“两位小师傅随我走,这处久留不得啊!”就连钟管事也是一副左顾右盼的慌张模样,两人跟着他挤出了还在不断涌入各路道门中人的渡口,在挂着宝泰隆旗子的车旁一旁,甚至有一位颇为富庶的宫庙主将自家所有的神明尊连同做蘸时的神轿一齐抬到了这处,显然一副即使逃命赶路也不能委屈自家神明半分的阵仗
“钟叔,这到底是怎的回事?他们都在逃什么?!毛师傅那边是否有事?”钟管事启开车窗左顾右盼着马车驶出了这块哄乱才舒缓口起坐正,叹出一声
“二位昨夜想必是被风雪困在了合肥,毛散人昨日在你们走后不久便醒了,我晚饭随着我家掌柜去别院同几位高功一齐,怎料就是风雪刚起时城中出了大乱,那位吴小师傅追着来犯的阴魂中了歹人的圈套,而包括几位高功的别院在内,城中宫庙道观各路道门堂口皆在一夜之间被恶鬼走僵同时进犯,甚至……甚至有好几处旁通堂口的堂主们都说来自家的是个刀枪不入,法术不侵的怪东西,这东西一跃能有两丈多高,不是普通的高墙能挡得住的!”
“是它!”两人齐齐出口,《败西传》之时那具不化骨还尚未真正渡完天劫,只是一具颇有成不化骨大凶之势的飞僵,而飞僵与其余身子僵直的毛僵炼尸最大的区别则是其行动很是灵活与其一跃能过高墙大树这等让法术难中,法师难追的棘手,多年以来旁通门派之中多有万笑“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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