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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绪寿并非问向葛元白,而是直接问去了自己这个喜爱一切古怪,游山玩水好斗坛的师父,但他有所不知,毛诡自打收他为徒之后虽还是云游四方的模样,可受着世道动荡以及新学中那些破旧之人对佛道两家的打压也孤陋寡闻了不少,这会儿只好转向了隆东海,由他打开了一本如同账簿一般的簿子递给四个小辈
“这些年以来无论是七圣的各位高功还是我的恩公韩道长所来书信我皆保存谨慎,小师傅们问的这个人,其实打从光绪二十二年毛高功他们就已经各翻打听,可一晃十九年,也是去年端午前后恩公那边才从岭南四市的合浦珠市中有所收获,因为刘观主这些年都曾经登门去访过能在此方面有所大成的术士,也都皆能自证在光绪二十二年未到过庐江县”
茅绪寿这才想起刘濑吟一年之中总有五六回连自己弟子也说不清去哪的外出,原来这个听到自己师弟孙三康就大发雷霆的人,却也一直想让此事水落石出
这厚簿里按着年月将一封封各自眼熟的笔记编整粘贴,可惜此时不该有所伤感,四人快目十行地匆匆翻着,发现打从光绪三十一年,这个叫韩不悔的人头回从合浦向庐州来信之后就多次远行于珠市开市之时,书信内容也从打听到的模糊不堪,真假难辨的杂事而归结到了越南国一处
“原来如此!三叔对他死前两月外出的那回遮掩不提,不曾想是到过这珠市”
王玖镠暗地里费了不少钱银想将王添金过身,也就是宣统元年四月时到底是去了哪地,又是遇上了什么歹人阴术才一命呜呼,他只盯着了庐州与湘地两处,却从未知晓原来这被传了多年决裂的七圣暗中来往得如此紧密,甚至连同那已经自顾不暇的陈带白都还曾托人给宝泰隆送来过银票钱贯,以做保管与调查的花销
几人的目光齐齐又往了毛诡身上去,因为在王添金的这封秀丽字迹的旁侧,便是同日来信,方正得与写字人毫不相干的一封,而两人信中都有提及,七圣中四人皆在珠市,让隆东海转达韩不悔万般不可再去
毛诡将自己那一头本就松散稀疏的花白挠得很乱,连连不舍地放下了茶盏,叹气一声
“这学法的人吴非两种,口出狂言的自大亦或沉默寡言的修心;别的我不晓得,但老道当年之所以去了那败西村自然也有想试法自证,斗回些好东西罢了!可这从起始起就是个大错……”
玉华司本就是个不敞门收徒的一脉,韩不悔与自己师兄顾良潇一样,都曾经是个他派求一处屈身地的懒散道人,他自己本在岭南雷州人,在两三岁时便被家中卖给了牙行换些活命的口粮
因为身形矮小面黄肌瘦,被一个断了一腿的寡公用三百满钱买回去续香火,不曾想这个衣着破袄,邋遢矮小的寡公家中确是吃穿不愁的小富,因为此人是个“钻地鼠”,自身年轻时又与一些杂法术士学了些小术法,缩骨功很是一绝,分明已经不惑有三的人,却能运气法功,着下了仅仅七八岁年纪的孩童小衣,据说曾在岭南一地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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