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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镠微微松懈了那握着剑柄的手与他四目而对,他本以为这人会如同往时一般言语刻薄几句,却只是淡淡了一句“不拦”二人便氛围古怪地就这么站着,在院前的鬼哭风啸,院后的炼狱赤焰皆不是的方寸之间这么莫名其妙地一问一答
“你为何会在这里?”茅绪寿还是摇头,他却一声讥笑
“我要毁了这处,你见不得就快些走罢,若是刚刚不出声,怕你我之间就多笔恶债了”
茅绪寿眼睛依旧没从他身上挪开,这人古怪至极,王玖镠不由得警觉起来,他是冷漠刻薄,却也是个有喜有怒的脾性,即便看到自己放火烧山也无动于衷,绝无可能!
“你是谁?!”他瞧着这个茅绪寿步步靠近自己,这就剑刃而对欲与此人缓出几步距离,可就在此时自己背后忽地有一掌力量重拍而上使得脚下踉跄,他来不及将剑刃偏下,站稳之时已是瞧见这人左胸插剑,血漫散开,却也不叫痛喊骂,只是站在了原地,任由血流下地,摔出涟漪层叠
他这个刺伤了人的反而恼火得很,这就要开口大骂却发现喉间升起滚烫的灼热,一股绞痛由胸口而起,低头一瞧,自己的左胸之上分明无剑刺来,却也生出了个淌血的窟窿正在不断涌出
再看对面,只见这个木楞的茅绪寿面颊之上已被两行血泪红得让他彻底慌掉了神,想要上去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的脚正被三五爬地残缺的不人不鬼啃咬着,与他目光对上之后甚至将那獠牙撕裂,满是血肉的嘴仰头而向,让他看着自己退上的皮肉是如何成了他们大快朵颐的佳肴美味……
“快走!”这一声吼惹来了临近船家与渡客的驻足探头,雇叔更是被惊得原本躬身的脊背一个机灵地直了起来,撞得耳旁嗡鸣,
他只好把手里的粗瓷壶塞到魏元宝的怀里,揉搓着那已经火辣肿胀的地方重出蓬外,挤出一副笑脸向着这些齐齐而向的人重复了几遍“发了噩梦”
如此莫名其妙的噩梦王玖镠这月已第二回,昨夜匆忙喝下的那一碗缺了两味药的阵痛散已过了作用,他感到全身的每一寸皮肉都痛麻发酸,他连着撑开自己的眼皮都费力得很,在摇晃之中先瞧见的是蹲下凑近的段沅与魏元宝
他没答这两人的关切,而是把眼睛挪了挪,瞧见了自己此刻身段似乎很低,而一般面颊所贴着的,是一块灰白发旧的补丁之上,更是惊叫出声,在脊骨直起那一刻,感到了这本在身上的麻痛这就顺势上了头脑
“能自行走吗?”茅绪寿淡然地将被他睡皱了的腿上袄褂捋平,王玖镠满额也不知是何时发出的细汗,这会儿受着临江的风一吹,更是雪上加霜地让他身上多了一层寒凉的折磨
他忽然变成了个只会叫喊的哑巴,也没答这个用着自己的腿给他作枕一夜的,反而是将眼睛投到了那做得笔直的喜神身上,随后踉跄挤出舱外,看到了日月同天的昏暗与不远处一块“北江码头”老旧褪金的雕匾之下,已是繁忙热闹的清远人
“莫不是你昨夜的雷给人劈哑了?”魏元宝的声音从舱内而起,紧接着便是段沅的反驳
“哪里哑了!刚刚那声‘快走’你都泼了半杯茶不是!”
王玖镠接过雇叔递过的热茶一口喝尽,除去喉头的干灼与梦里无二,好险一切皆是自己平时的模样
第94章 苦口茶
山客踏路多伴晨昏鸟蹄,可这靠着花尖山东北面的山雀林鸟却极少在天光刚明之时就见人而来。岭南气候多暖和,即便是冬日里也多有各类林鸟山雀飞禽的活泼。
它们中一些胆怯的听着人声便自己收了往远枝飞去,一些则更加傲首挺胸,仗着自己的喉咙身形离进去了矮的枝头盘算挑衅,可没叫唤几声,就被两只在前引路的山猫灵扑咬而来。眼看着有了几个倒霉的,再大的胆子也仓惶让开,只敢与小雀一般藏深了些,逞逞嘴上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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