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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之一,虽也是飞鸟信鸽的传笺,却是符箓的竹管封信,施法之时需以接信人的头发指甲做法认主,无论是路上被人截下或是有人打量着自己施术拆信,信笺便会自焚而毁
倘若收信的人果真不便,便要告知代收之人开信的法术先后,并亲自书写拆信的符纸,剪下自己毛发指甲叠成符包在信筒上北起向西,画圈烧尽
德福将自己誊抄的那份掏给肖苇,火急笺显字之后一刻钟也会自焚成灰,之所以等不来肖苇睡醒再拆,只是这涟先生的性子比地下那位还要无常百倍,耽误一会儿,怕是肖苇又得吃好一通苦头,譬如鬼月将那雷州岛上的东西渡上岭南耽误了风浪,肖苇可就挨了惩,熬了此人隔空打来的术法足足七天的惩戒,看得他是又怜又怕
肖苇将笺子搁到了床上,思索片刻刚要开口,德福这就颔首应来
“车子已备好,只是今日送饭去仓边路的人回来说,那位小先生伤得挺重,连筷子都拿着费劲,没得您吩咐也不敢贸然送药……”
“做得好!那我就带上药去看看这个废物罢”
霎时眉头成川,他自行咬牙发力搭着德福的手臂起了身,即便这汤药奏效,也缓不得直立之处那后腰延下的钻骨之痛
仓边路两旁的临街窗户皆随着轰鸣打起了颤,一些在家中无聊哈欠的孩子或是倚窗缝补的妇人这就扣紧了领口,虽说这几夜的风哪怕跑进一分都会让这些靠着穿厚烧炭屑的小户人家冷上很久,可就是如此的街巷竟有洋车的动静,那即便是屋里更加不暖和一些,也得看的一个新鲜
“九号的楼里?!几时住了人?这也不点灯开窗的,我还以为还是竹升面那鳏夫走之后的样子呢?”
妇人不禁将整个头都伸出了窗外,左右一瞧,各家街坊的男女老少皆开窗伸头,用着自家那破旧得各有千秋半扇作为遮掩,只见两个手提大小盒子的立领窄袖人先行下车,只是那后坐的人身形不算高挑,这就没能在黑灯瞎火里瞧清,只是怎么也不像是会夜里来这穷酸地方钻破楼的才是
几个立领人皆是将对这楼阶里霉腐气味的厌恶挂在脸上,肖苇却很是淡然,还截下了要敲门那人的手,亲自柔和地在门板之上叩了三声
门里的人倒是应得挺快,他瞧见来人的惊喜,险些就要把手里的油灯给翻在了地上,很是激动地拉扯着肖苇进到了这处家私简陋陈旧,又布帘遮得一点缝隙都不敢透出的屋子
“你受苦了,我昨日忙碌,一听着今天下人回报你伤得不轻,这就想着再晚也得送药瞧瞧”
听他这一句,这个身着湖蓝衲服,长发蓬乱未束的方脸道人这就眼里起了水光,他虽也就廿十多岁的模样,但终究不该是个得点恩惠就鼻头发酸的年纪,肖苇赶忙示意他共同坐下,还让随行的人添了炭盆
“多谢肖先生关心,您给了我这么个落脚地不说,还三餐丰盛,我定然将自己所学全然奉上给您,只求您能快些让我找到师弟”肖苇笑了,点着头将一个瓷盅的汤药启开,又是亲自倒了一碗递到他手中
“你拜师我鬼王宗的诚意与你对你师弟的情深我很是感动,只是眼下那个王家的还有那位六足将军是你二人两情相悦的最大阻碍,我恨不得想替你料理了所有,可是迫于阴山派的名声,贸然出手怕是会给你和你师弟生出更多嫌隙”
这道人将药碗喝尽后猛然就起,朝着肖苇拱礼颔首
“肖先生尽管吩咐,吴绪涎眼下已是无门无派之人,只愿您能成全我对师弟的倾慕与入门修行于鬼王宗这愿,师弟身旁的那些阻碍,定然是吴某去扫去杀,不该是您费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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