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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起的雨水,按着昨日那些牛毛银针来看,根本不能将我们要找的皆洗刷了去才对,我倒觉得……这降星观像是开门放进了来人,而后观中弟子又早有准备地离开”
茅绪寿闷叹一声,这就转身下了矮阶,段沅也丧气地苦脸而来
“我问你,你眼下所察看到的神殿房间可有遭贼或是仓促远行的杂乱?”段沅当即摇头
“神殿皆从内锁上,几个用于存放香烛、值门弟子的睡房以及前院放置杂物的小间虽未锁门,可每一处都毫无缺漏,皆与我离开之时的日常无异,甚至地上连多个人的鞋印都没见着!”
几声嘶长的鸟鸣在瓦顶而起,三人沉默在驰道中央,实在太暗,王玖镠自以为能与夜蝠平齐的目力都没能瞧清这些好似在耻笑他们,扑翅贯穿在头顶的“黑东西”,只好先安慰一句道
“果真得眼见为实,眼下可知降星观大门敞开其中无人为真,可被人蛮横闯门,观中弟子仓惶出逃想必就为了谣传”
段沅自然也想到了这处,只是如此一来更是阴森迷惑,好好的降星观人一夜之间没了踪迹,甚至也没进城乘船,就好似平地消散一样,她从未想过这等平日里听多了的乡野怪谈会发生在曾经的师门之中
“中殿还未去瞧,那里有书楼与‘五主’的居室”
王茅二人这就有些疑惑,为何降星观的书楼在中殿而非后院或是山中独立之处,要知道这书阁可也兼具了观主授业秘法与自身精修之处,这还有着‘五主’的居室,岂不是更添嘈杂,但二人皆没问出口,这就随着她往大殿北侧那青砖云柱,彩画琉璃的《道观醮乐图》与《九天紫府本神绘》的华美画壁之下入了月洞,只见中院也是同样的驰道笔直,俨然有序,那两叠的书阁阑额描金名为“不宽堂”,也如同神殿一般被从里下栓锁门在内
王玖镠已知还是如此,索性没随二人上阶,倒是在不宽堂前仰头去望起那黄绿蓝的三色琉璃彩瓦,还赞赏了一声屋脊之上那傲首朝天的大鸱很是妙哉,趁着段沅还未责备出口,这就往了一处房门半掩的平房而去
他提灯踱进屋中,这厢房一分为二,前堂窄长,桌案与多宝阁上皆是册簿与书卷,甚至墨香还未散去,他随意一瞧,大案之上墨虽干涸却墨香尚余,一册工整字迹的香灯耗损记录在上,便晓得了这处乃是观中“殿主”的执公小室,这就掀了厚帘往后,卧房居室不仅整齐无缺,甚至连柜中衣物都很是满当,他心中起了毛,这就出了这处的房门,恰好茅段二人也齐齐跨出门槛,三人相互一觑,皆是摇头
“我怎的觉得眼下简直比流言还要晦气”段沅不由得抱怨一句,‘五主’房中乃至这中院各处依旧没个收获,三人只好再往后院而去,那便是弟子与高功们的厢房,以及一处弟子们不可随意进出的茶室,虽说是茶室之名,但段沅却说那是葛沁的居室,观中高功仅可在茶室前殿面见观主,而葛沁的居室,则是在茶室之后,石阶之下的“挖地三尺”处
“那我们去瞧瞧观主处就是,想必再一间间去看也都不会有个收获,反而白耗力气。”
茅绪寿这就脚下一偏往了那处檐下宽敞的“净月间”去,段沅虽说不是情愿,可王玖镠也随着去了,也就只好跟随两人,一来是从前殿走来她所见让她多少有些惧怕,而来则是就如他们白日的分析,观中的人腿脚灵活可以自行下山,但葛沁每次见人皆是两三人搀扶还颤巍得很,坐站皆不能久,能将他挪出净月间一趟,怎会无人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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