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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玖镠将想瞧热闹的黄美兰与英嫂劝会屋里,这就三张符纸贴上门窗,又去伙房取了承装糯米的陶罐掺上粗盐在墙下撒出一道,向着已经盘腿坐在院中坛前的人点头,茅绪寿四支线香插入了一碗炊饭中央,这就合眼持诀,口中念念起来
此时风停,但这檐下二人眼里皆在那依旧晃得厉害的烛火之上,茅绪寿再睁眼之时也被那赤色晃了一下,但已是开坛,只好强忍眼上酸痛,这就拿过盛着墨汁的小碟与黄纸,将碗端起,又持诀向碟中三句
“神墨轻磨,霹雳纠纷,下笔有灵,敕!”
随后再口念起笔咒蘸墨,这就一手持诀,一手书符,再以那黑木匕首划破了指腹,已自己指间血替了法印印上符纸,这就启开了一个黑木小盒,从中取出一颗长钉,先穿透符纸,再将此钉扎入了那被施法之人用过的器具里,一个扎得精巧的干草人形之上
“哎哟喂,他还有这个?!看来忧心着他这番小琉球之后不能大耗是我白操心了”
段沅其实更多的在想着今日听到各种有关降星观的说辞,恰好漏去了茅绪寿取物的那几眼,这会儿身长了脖子也望不清,索性问身旁那咋舌的,王玖镠其实也在仰着下巴朝那边看,只是他想看的是茅绪寿还剩着多少这宝贝
“镇棺的七星法钉,只是刚刚我见着他那盒子里捻出就有暗光显在火下,便晓得定是他师父那等的高功才能去取的好物,保不齐是哪地魃尸棺上的呢”
段沅也是一声惊呼,但这就觉得不妥捂上了嘴,王玖镠刮了刮鼻头,又一咋舌
“也是,那人既然敢吃得个半醉上路,便证明不禁稳功扎实也定是厉害的法器护身压制,否则换个半桶水的,怕是还没出了法坛十步,要么尸倒要么也就控煞不住自己挂彩带伤了去”段沅还有疑惑再问
“显然这人也是个旁通无忌的,那是哪路的术法呢?听着兰姐姐描述你们好似都有了数,可我却想不出哪个。”
“梅山的旁通也有赶脚的术法,还与着毛师傅那茅山赶脚是同源而出,但梅山更重傩戏送魂驱邪,再有就是驯化畜灵与坛上科仪,门下弟子多为猎户山夫,因而脾性心急不细,这就甚少有人去修此科了”
二人交头接耳这会儿,茅绪寿这就燃起了五撮烟丝,并挥了五下令旗,随后又是手诀三换
“五鬼阴兵到坛来,天催催,地催催,用此物者生擒活捉,三魂七魄于草人……急急缠病满全身,心癫语乱不知己……神仙难治,地仙难医,满足七日才退去!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这就又法指向了那钉着符纸的草人,风从平地又起,更是阴森寒凉,茅绪寿瞳仁紧盯草人,片刻之后草人便微微一颤,他猛一瞪眼抓过草人,这就脱下一只虽无缝补却也破旧寒酸的布鞋,将草人随意置在地上,手举那只鞋悬起,随后三下发力,急急向下打向草人,王玖镠和段沅皆随着那一声声鞋底的响动三耸肩头,心里暗道“真狠”
随着第三下打去,那夜风也更是嚣张起来,茅绪寿被其卷起的尘沙迷了眼睛,这就手下一松,草鞋第四次落到了草人身上,只听喧闹的枝叶飒飒与犬吠之中又来了一声古怪,好似某只狼犬山兽的长啸,又更像一个男人凄惨的一声哀鸣
“我……我是不是听着了那日那人的声响?”门后的黄美兰颤着嗓子在门后轻敲山下问道,王玖镠赶忙挨着门安抚道
“可不是,这行法顺利得很,怕是咱们明日就能听着哪处有人一夜间癫狂乱言,高热恶疾皆缠身了,姐姐这口气,定然得是十倍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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