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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玖镠无礼出言,本想逞个口舌至多行礼而向徐本愿赔罪,但徐本愿并无怪罪,反倒起身颔首赔礼
“两位小友今夜进入陈家院的遭遇贫道猜得出几分,梁老弟在弥留之时与贫道说起,他本就是旁通法师之后,但因其父作恶颇多而也遭人买凶斗法,死于荒郊之中被自身兵马反噬。他对相卜之术有些了解,这才得了不少官家贵人的青眼,也正是如此,才无意间得知了刘公馆当中,一位刘掌柜有意纳为妾室的小婢生辰为不可多得的至阴之人,他便起了歹心,告知刘掌柜这女子命中刑克颇重,也不会给刘掌柜香火有续,这才让其遭到了刘家的舍弃打骂,他再以一百大洋让刘家人把这小婢卖给了他市中的一处别居做下人。”
说道这处,鸡鸣三声带起了极淡的昏亮,本就面孔诡谲朝着瓦顶檐角压来的浓云这会儿更是嚣张地吼出几声闷重的雷,可宝安堂中之人无一不镇定坐于原处,只是心里皆因徐本愿一番话而蒙上了浑浊,娄飒听完重叹一声,骂出句“作孽”
徐本愿点头,自己也显露出愧疚,起身借着供灯的火给宝安堂众神明上了晨香拜了礼
“他弥留时向贫道坦白,自己在小琉球与台湾岛上的赌坊皆欠下了不少的数目,因此才生出此计,赌坊之中多有些充当‘万事通’赚取三两灵通钱之人,听闻是一年半前有这么个‘万事通’主动找上了他,并能说出其所欠数目与山下私宅的具体,他本打算跟着那人去往偏处给个教训,但那人却说有人出价四千银元,买一个炼魂,他也恰好对那刘家的通房婢子有所觊觎,这才最终拿定了施展这仅仅过目的阴邪术法……”
王茅二人将徐本愿那夜所言原封不动地给吴巽述了一遍,段沅与王玖铄皆是听完后跺脚大骂,可脾气比这二人暴躁的吴巽却仅仅沉下了脸色,从自己裤袋之中掏出了一盒洋卷烟与洋火,这就在王家的花厅里吞云吐雾起来
几人瞧瞧他拈烟卷子的模样,齐齐觉得这人的动作老练得堪比自己说见过的洋大爷与新贵的老爷们,更为突兀的便是他那张天真幼颜的面孔与十七的年纪
“我心窄,梁歹狗有何苦楚我才不理!这么炼魂害命的,我还以为他曾经是阴山正法的弟子呢,不过想想也没可能,阴山派因为那‘调阴师’被众旁通神功与正统打压了近两百年,而今能修出点能耐来的也就出了个孙三康,其余的,怕是出门都不敢说自己来自哪处炉下吧。”
嘲讽一番,这会儿那一指长的烟卷也就被他吐纳消耗得奄奄一息,吴巽起身,将剩余的往花厅之中的蕙兰盆中一摁,又从裤袋里翻找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去回王玖镠问他是否给陈带白葬下之后去岭南寻他们
“就冲他炼魂这么个,我恨不得去把他那师门的破落门户再给砸一遍!可昨日娄叔走前给了我一封信,说是他来小琉球时我姨丈予他保管的,写了我的姓名,说若在他没上岛接人时玄黄堂里有个好歹就把信交我,如果没有,就等着他日后亲自启开。”
吴巽将那信与纸封两折,摊开之后几人便先注意上了纸封上盖着的法印,这是加了术法的信笺,如若不是同门术法,信上人做法启开,怕是那个多余了好奇心的人不是浑身生疮染恶,就是被因法而来的阴魂缠身迫害,像那崔掌柜的夫人一般
段沅问了句心中是何交代,吴巽却撇嘴摇头,冲中抽出了一张不大的笺子与一张折成四方的纸张,从透墨的痕迹与这纸张北面的印纹可以瞧出,这是张银票,王玖镠当即起身,这就问道
“你这银票,该不会是光绪二十六年的?那笺子……可是让你往句容去?”这话也让段沅心头一震,这就凑近了吴巽,吴巽也大方,将笺子递给了她,自己则摊开了那张官银票,这银票与王玖镠那张同样是光绪二十六年初发的,也同样有张庐州宝泰隆钱庄的存根票,吴巽见他如此激动还问上句
“你晓得这处地方?”茅绪寿不知两人所言,索性转向段沅问道笺子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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