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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听外人挑拨,若不是他刻板不懂变通,又怎的会落到家中亏空无己,我又怎会因为没了保障而弃了学业!”
这话让吴巽脚下顿住,随后一阵很是刺耳的笑声让中院之中的众人皆蹙起了眉,吴巽一阵大笑随后忽换冷脸,眼中寒光如剑地刺在陈公子身上
“没了保障?你怪姨丈是吗?自己快及而立没孝敬过一分一毫于父母养育恩情,竟还敢如此狂妄地说是因为自己父亲不跟着你一起卖祖败家,给不了你在那些洋毛子的地方风花雪月,陈敬肃,你的品性有哪点像个念过大书的学问人,又是哪点不像个六亲不认,刻薄自私的无赖!”
他步步逼近陈公子,最终猛地将自己堂兄的衣领拽起吼在脸上,这让段沅想起了那日陈公子被药市那四个管事羞辱之时自己还有所为其愤怒,可一路听着看着这人的所作所为,不禁觉得吴巽这话骂得精妙
“你又能如何?你那么虔诚你的神明,那么敬重你的姨丈,是打算把我祭了你们坛上那些鬼魂野鬼,还是把我大卸八块炼成点什么如同畜生那边供你们驱使!拿了我家里的钱还如此嚣张,心安理得还嚣张得如此,你敢说自己是个好东西!你确实比我更适合是他的儿子,迂腐、愚昧,只会对着那几间屋子的泥塑木雕假意虔诚,然后用着些下三滥的路子去所谓行法,少些你们这种人,中华民国未必与英法帝国相差甚远……”
他话还未完,吴巽已一计耳光将他掀翻在地,随后从裤袋之中掏出一沓黄纸蓝字的纸张,重重朝着陈敬肃的身上砸去,在纸张飘璇之间王玖镠看到,那是多张千两的官银票
“如若不是姨丈亲笔绝书让我多宽容于你,我这会儿可能真想让你明年的寿辰变了冥寿!这里是娄叔交予到我,说是在他往了小琉球去时姨丈委托,在你迫不得已之时才能交予的钱,因为他太清楚你的脾性,也因自己法门霸道而四处树敌给你与姨母所牵连到很是愧疚,这是陈家最后的家底,我一份不拿,但是你,拿了就给我滚!滚去你那洋毛子的地界别再回来!”
他吼得震耳,那陈公子看到了银票则眼中发亮,这就将这些官票一张张地拾起,仔细看了几眼后癫狂而笑,揩了一把面颊上的尘土,将已经脏乱一身的洋服理了理仪表
“如若不是你,不是你家的晦气,陈家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也恨你一世。”
说罢他抬头挺胸,没向王家哪个道谢道别便大摇大摆地往院门而去,王玖镠向沿路家仆使去眼色表示无需阻拦,没一会儿功夫,那件破损带灰的洋服便消失在了王家院里,再转向吴巽,他依旧表情僵硬,不悲不喜地垂眼看着刚刚陈敬肃倒下的那地上,一块已碎裂得七零八落的西洋怀表
“这么些日子,倘若不是陈堂主在悬梁的那几张书信里写道陈公子姓名,我们甚至只晓得他姓陈,今日听着你直呼其名,倒觉得他不配如此两字。”
王玖镠走近吴巽,原本想让他移去花厅暖炉品茗,怎知吴巽没有动弹的意思,依旧眼里涣散,好似自言地还将眼睛落在那处
“闽地之人定不会不知明德‘墨贤斋’,墨贤斋第六任当家人在光绪三十年被西太后下旨以包藏光复会的逆匪,大肆宣扬反清廷之论被连坐于缉拿发落的逆贼同罪。因我母亲拿出了几乎全数的家当打点那些个狗关,让我被改了姓,寄养到了漳州姨母家里……”
说道这处,他蹲下,将那些残片一一拾起,置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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