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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上求几个铜板糊口,随便让着你三叔教你点能给人化灾的本事,你现下也能自立门户,小院富贵了!”
王玖镠倒是笑得爽朗,但利事的脸上就泛出了苦涩
“你这话与我二叔当年给我的打算一模一样!别看我爹医理精湛,论那些得以法入药的他不如我二叔,加之我二叔贪玩爱跑,南北一通走,得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偏方小法,我本也以为这就是了我的一辈子,可命定于天,我在光绪三十一年时在三叔院里见着了一个人,险些丢了命,只好抓缺拜师,否则今日早就是游魂冤鬼咯。”
茅绪寿手下一顿,与段沅想瞥一眼,王玖镠则让利事去了小院神明厅续香火,这才缓缓再说
“三叔来闽之后不愿在王家养着,执意住去了城郊一处慌了许久,原本仓储药材的破落院,他干回了他的本行‘走脚’只是不再如同败西村之前那般遵循祖训忌讳,而是百无禁忌地做起了旁通的买卖,来者不拒,一趟半两金,那年刚过端午我一日在院中等他教我个召请游魂敲门推窗的把戏,怎知刚午觉从地宫睡醒便被他一把推回房里,说没他再进我不能出……”
这时夜风之中带过一阵碎裂哐当以及谩骂吼叫,三人皆知那是陈家公子的声音,段沅讥笑一声,学着老气横秋的模样摇了摇头
第74章 围炉夜
“这两日就是如此,到了时辰就跟鬼上身一般闹腾,你接着说,估摸着铄哥又得给他灌点安神汤了!”
茅绪寿心里不禁想,这陈家的兄弟怎的都是一样的不消停,倒是王玖镠朝着段沅撇下了嘴,这就怨道
“为何阿铄就能得你一声铄哥,怎的对着我这么个还救你姓名的反倒没个客气。”段沅却理直气壮地朝他丢去一个洗净的冬梨,王玖镠倒接得稳当,咬下一口接着忆道
“我没能瞧清那人的容貌,因为三叔见客仓促没将我琐死屋里,其实我在那院里见过洋装新贵或是绸缎锦衣的都不少,即便是当今不少喊着‘革新’的,也都骨子里没新透彻,他们既要法师给他们解决麻烦或是戕害敌手仇家,又乐意付上一大笔‘缄口钱’,对外招摇是新学让自己化险为夷,想必这么一点,七圣各家的账目之中都不少此类数目!我就是这么个越说戒越来劲的,那日被这么锁得更是好奇,一心想瞧瞧那个长褂在身但浑身新玩意的人是何等事情上门。”
果不其然,那陈家少爷的动静在王玖铄几声呵斥之中渐渐静了,王玖镠啜了口茶,嘲讽一句“吴小子可得快些腿脚,不然他爹的遗托我可守不得,即便我将他捆去山里埋了。冲着他那败家不孝,合伙外人对着玄黄堂所为,怕也没哪个不赞我声替天行道!”
茅绪寿毕竟元气大耗,这会已经头昏脑涨,等着更夫的吆喝声渐远,又咽下杯浓茶吊起今日最后点儿精神
“那人也是个术士罢。”王玖镠点头,他的眼中沉出寒光,一手半倚着榻靠,一手则藏进袖中,没让二人瞧见他已撺拳入了皮肉
“我偷着爬进了院中躲在墙后,瞧见那人脚上是一双洋行样式的皮鞋,三叔很是激动地与他辩驳,两人似乎在争论着某人丧命对错在谁,随后那人嘲他道‘他最该怨恨的是你才对’三叔便彻底恼怒,二人先是推搡,随后各自拉开起法而向,我很是兴奋,他可白日招来山中游魂精怪,那人开瓮而出的兵马也是极其霸道,院里本就破旧的门窗甚至在那时被阴风刮塌撞破,那人岁数毕竟不算太大,很快就被三叔打压而下,我本觉得成败到此,怎知那人忽然从身上不知哪处衣袋掏出了根符箓写满,辰砂珠串缠绕三层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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