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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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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傍晚时提及你娘对你爹颇多埋怨,我想知晓这个,你娘是如何的女子,你又怎会出了水元观就没了去处?”

茅绪寿丝毫没有看向他的意思,似乎那眼睛所落的货箱能有旁人瞧不出的精彩,带着些迟疑开了口

“我娘独自带我在庐州的姨母家借住,从记事之时起,我就总能听到近她的人背后细碎些他是犯奸的罪人之类的污言秽语,我也因此少有玩伴,即便是表兄妹也少来我们屋里走动,在我一再追问下才知,她与段泽如只有三书并无成婚,我所能见的,也仅有一个他骨血所随的姓名。”

他说这话极其平静,但王玖镠似乎已经猜出了其中的不易辛酸,不免又愧疚而起,抛开一个女人家要日日被人戳着脊梁骨苛责不贞,日子久了怕是寄宿之处也颇有看法,就如同王添金所到之处,旁通总坛的本家及其各旁支又有几个不是冷嘲热讽的!

“我自以为是个无法无天的胆子,没曾想你也半斤八两,这还让我知晓了段高功的俗名。”

“我想拿回篦梳”这句冷淡让王玖镠更感觉此人无情,按理而言纵使他对生父无朝夕养育的情分,这都敢直呼其名了那也该是拍腿愤愤的那种怨恨

可他都没有,仔细想来茅绪寿一路提及段元寿时所显露出的脾气也并非出自此人身上,而是不想被别人叫了那随父的姓名与拒绝收下那不知该说是补偿还是毕佑子孙的田宅罢了,甚至他有猜想,这位道门之中颇有传奇的高功,在他看来只能换回自己的一把玳瑁篦梳

“再来,你说你当年是被术法所伤还是阴物袭身被毛师傅救下而拜入门下的我记不清了,那是哪门的术法?哪些邪祟?”

“都有,其实这些年我未曾再见过那类术法,毛师当年似乎也是没了办法才选择收我入门,让我以其授箓延后的弟子身份才能召请祖师降坛与当时上身的邪物斗法,我昏睡了似乎八九日,起身之后便去抓了三缺”

王玖镠摆弄着那篦梳喝着茶水,忽然听出不妥

“八九日,那水元观中人不是察觉了你不在?他们没寻你?”茅绪寿摇头,似乎海上起了夜风,杂乱凛冽的声响扑打着船壁

茅绪寿身旁的几口沉甸的大箱都略微发起了颤,叠顶的箱上被海员放置了半包未吃完的炒货,被震下撒了那些矮堆的货物之上,王玖镠缓和一刻气息,瞧着手上急忙护着的油灯无恙,这才挪正了身子,朝着对面招呼道

“咱们得挤挤了,这风起来怕不会轻易罢休,这些个茶叶袋子至多把人砸疼,那些个若是砸到了人,咱们到那陈家人坛上估计就不是等着人家请茶吃,而是得跪在坛下请人家施那种生基的秘术了!”

茅绪寿将那些货箱规整片刻,便挤过了王玖镠这边

“这一法得是极高的道行才有实施的可能,就那位的年纪怕还会小于你我,你也不会不知能施术于身的香主,也需是人中龙凤,洪福齐天的命格吧,你我谁像?”王玖镠笑得两肩微颤

“也是,咱们既不是王侯将相也非皇族富贵,可是我听说,这是扭转三缺之中那个短命的唯一的法子,你说就没哪个抓到的人心动?”

茅绪寿点了头,当真给他讲出了从毛诡那听来的一个同为旁通河南教高功携着重金,甚至奉上了师门主传养魂珠予陈带白要求起施法为自己种生机,破除“夭命人”的立誓

就在王玖镠听得入神之时,忽然手中一空,原本手里的玳瑁篦梳竟然被这人趁着不备夺了回去,随后茅绪寿极快又闪身到了原本的位置,竟然一反一月多来冷沉面孔,冲他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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