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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五叫唤来了一个载货的力夫,那体型壮实的高大个子将烟袋一磕,笑脸携着自己那两轮的拉板车而来,瞧着这些个男女皆是好衣料好模样,还生怕手脚粗笨脏了雇主的行李,弯腰拾起几张还算干净的纸张铺垫在下,这才接过利事手中的第一口木箱
“八成是府市里巡捕房来得快,他们便只好换了想法从这人来人往处碰运气,毕竟开埠以来这里洋人说话可比市长府员管用得多,巡捕房从不敢将人全部截下去搜,若是慢了哪艘洋船出海的罪过可不是他们能担的!”
王玖镠伸着筋骨满嘴懒散,他有些后悔昨夜为了那几句把眼下的自己搅得如此狼狈,即便这江风照着头打也依旧浑身发沉,可王骞如没给他去买口热茶的空闲,一手搭上肩头向那船尾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还有那两厢房的陈家人。
他们有些犯愁,谁都未料想这处会如此繁忙,怕是还得走上些距离才能雇到宽敞的车马,好一番折腾之后一行人终于分坐两车上了路,就在王家父子在往车行去的途中还有不少对那些白纸黑字读得一知半解的人对着那些纸张摇头,随意一掷或还是物尽其用地翻面擦擦手里刚掏出的秋梨,继续端起茶碗换个舒服身形倚着坐着
北平的金銮殿上又不是只有一次坐回过皇上,学生们的胡闹也在这几个年头越发不新鲜,左右不了国中大事,不如趁着有人知道详尽,赶紧听听那江浙出过大魔头的水元观又出了个断袖狂徒的荒唐艳事……
车行喧闹之中是不断的吁声伴随着“心焦身灼、白肉楚腰、银盘面上含春目,娇俏更胜女儿家……”
一连串光天化日之下羞臊难掩的银词秽语频频入耳,段沅脸犯起如酒半醺的红晕,垂眼咬唇,两手捂起耳朵又不禁瞥了瞥茅绪寿,这人手臂抱胸已是毡帽掩了整面,极其平静,似乎外面那一声声茅姓弟子并非自己;再斜眼瞥向王玖镠,这人也是双臂抱胸却倚着车壁懒散,时而挑眉颤唇,似乎很是享受这路上的吵乱,恰巧这时那被挤在车中陈夫人抽动一下,她只好丧气地放下捂耳的手,持诀而向陈夫人眉心点上七叶熬煮的净水
“前车可会也有状况?”她不禁撑起车窗一条宽缝向外探去,见着王骞如与那载着陈家丫鬟的车子平稳向前后又赶紧关闭严实,仅仅这条宽缝的功夫,那窗外各处的故事已叙到了那让门中师兄受辱的狂徒在岭南之地还有一与其同样修习偏门,玉面兽心的姘头,其被逐出后便往了岭南而去与其私会
她两眼犯昏地缩回了脑袋,却瞧见王玖镠已坐直了身子,眼神直勾勾地钉去了茅绪寿的身上,还未等疑惑问出口,与自己并肩这侧坐着的人就猛地起身,刹那之间又手中拽着那顶还带着缝补针脚的毡帽坐回
再往另一人那望去,只见茅绪寿眉头成川,眼中迸出锋刀一般的利光,几丝被顺带到了前额的碎发都顾不上理好,躬身而起夺回毡帽,怒容满面还附上了声呵斥
王玖镠那原本拽着毡帽的手胶在悬空之中,他瞥向自己虎口一侧,刚刚茅绪寿夺帽的蛮横还抓出了泛红的痕迹,垂眼咽下自己刚刚本要对揭帽那一瞬瞧见的那张如同沐雨桃花一样的绯红面颊戏谑上两句的轻浮,冷霜上脸反倒比那遭殃的人更显怒色地诘问道
“你没说实话,你被逐出的缘由想必不仅仅是拜二师修偏门这么样,我甚至有些起疑,这外面的桃色之言可真有几分为真!是否还有可能再有些更惊天破地的被遮掩了去?”
这话让茅段二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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