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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骑乘蛟首,少年凌驾於沧海,挽弓一箭,射落渔行祭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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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蛟龙起身,浪花翻腾!

顷刻间,分开江浪,直冲天际!

看着那顶着斜阳远去的一行人

府兵呆愣在原地。

而原本揪着赵久不放,来自府衙的玉石行蔡二公子,看完这一幕,彻底愣了。

「你看,爷跟你说过了,你还不信。」

「也就是你玉石行出了个『慧眼识珠』的蔡小姐,早早掺和在了季修那小子身边,兴许能中和中和你两家的『仇债』。」

「要不然」

「嘿,今天渔行的陈三爷,还有柴行丶紫霞丶水火道馆的那几位,哪个不是府内响当当的人物?」

「不也被破了气海,就连身家性命,都被人家给捏在了手心里。」

赵久理了理衣衫,哼哼两句:

「照我来看,你还是赶紧把你妹妹带回去,找你家老爷子说和说和。」

「你家老头子,在当年王玄阳尚且坐镇天刀流派的时候,不是亲自上山烧香,解过恩怨吗?」

「江阴府百年,能出一个段沉舟,已经是耗尽了『水运』。」

「但以我来看」

「或许整个『北沧』,数遍几百年,也就只能出上一个季修!」

「这些大行道馆,还有他们背后的流派,要是还想算旧帐,就叫他们去算吧,但我回去后,就会跟我家老头子说。」

「若不然嘿。」

「恐怕今日这几家遇到的茬子,明天就会在我等几家上,重新上演。」

「当年段沉舟的风波,虽然闹腾的大,但也没叫江阴府少上一家一馆。」

「可这些年,府内都发生了什麽?」

「我听说,天刀流早年被段沉舟连打十八桩,用以开设道馆,从而打下来的『道馆』牌匾,如今已被强摘了去,不再有『开馆授徒』之名。」

「而自王玄阳没了踪影,府内流派里,不少大家都藉此契机,为难『天刀流』的流派主陈鹤。」

「想要叫他这个扛事的大弟子,去给他师傅『立坟』。」

「因为这样,从此往后,没了无漏武夫坐镇的『天刀流』,便没资格再在『江阴府』里占据一岛,称作『流派』。」

「这种举动,俨然是要掘了人家的根基。」

「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不管是段沉舟,还是季修,未来一甲子,别说无漏,龙虎都未必降得住,可能就是第二个丶第三个王玄阳!」

「要是真成了。」

「你敢因为一些早就消散的恩仇怨债,去赌一行一家的百年兴衰麽?」

蔡真闻言,彻底缄默无声了。

他看着和绣衣行叶家小姐,正并在一起,看得起劲的小妹,当即走了过去:

「蔡小七,跟我回家!」

「见一趟老爷子!」

蛟龙作陪,东床驸马,天刀徒孙!

撑开二限,跻身炼皮,不过十七!

这等人物

在府里,除非大上他好几年,还在『府院』进修,乃是各家倾力栽培的人杰麒麟子,还有可能压上一头。

要不然相仿的年纪,毫不夸张的讲,府内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超得了他的风采了。

或许将目光放在整个北沧,那一州藩镇,统辖数府的『沧都』里,能拎出来。

但江阴府怕是难。

段沉舟成了大家,传回江阴府,已经叫有些人草木皆兵,生怕他成了上乘气海,得了秘传,十年二十年,再修出一个『王玄阳』来。

但这一下不得了,他不但成了上乘气海,还从犄角旮旯里,收了个更加逆天的宝贝徒弟!

江阴府百年水运,才出了个渔家子段沉舟。

结果安宁县小小的穷乡僻壤

竟得了个北沧数百载都养不出一个的麒麟才,有望问鼎『雏龙碑』,上『白玉京』!

一门祖师徒三人,皆有问鼎封号之姿!

何其骄人

翌日。

天蒙朦胧。

江阴府,渡口岸!

哪怕晨昏才起,天色尚且昼夜交替。

已有一艘艘运送着『茶丶盐丶铁丶粮』等等的商船甲号,乌泱泱一片,在那犹如怒龙翻涌的江面,于拴着铁链的甲板上,往来输送,停泊卸货。

过了渡口,沿街叫卖,各种茶馆丶商铺丶早食.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烟火熏气,在这寒冬腊月,直冲数丈才渐渐散去.

与安宁县只有三大营生,维持生计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江阴府,号称『大玄水利之府』,可以说乃是一州藩镇『沧州』之下,第一府城。

光是这甲板,就结实丶宽敞得很,足有数丈宽长,就算是走路生风的三炼武夫,硬生生一脚踩下去,都戳不穿道窟窿!

而这,还只是八档渡口之一

怪不得安宁县能承起十万户,但到了江阴府,却有足足数百万户,登籍造册!

在府内讨生活,哪怕再苦再难。

也比沦落乡县,要好了数倍不止。

一府尚且如此。

要是一州.一京呢!?

难怪是人,便都想要往上攀爬。

江浪面上。

骑乘蛟龙首的季修,见到这一幕,不由唏嘘,与段沉舟并肩,看着那宛若洪流猛兽的江阴码头,越来越近.

这时候,季修看到那两侧各有一道巨杆,撑着一张数丈高的大祭旗,升于渡口高天,迎风飘扬,不由奇道:

「师傅,那个旗是?」

「渔行的规矩,凡出海入海,都要保风调雨顺,所以常年四季,都要以牲为祭,升此大旗。」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规矩』,也是渔行的『门面』。」

「看到那面旗上的『渔行陈家』了麽?」

「因为往来能行祭祀的权柄,都在渔行手里把持着,这也是一种威望。」

「久而久之,便都叫人晓得了这八档渡口的主人家姓陈!」

面对十几年未曾归来的江阴府,段沉舟背着手,有些怀念,听到徒弟的问询,如数家珍的解释。

「这样啊」

季修眼眸鋥亮,不仅有些手痒:

「这陈家对师傅你,不是想方设法的算计麽?」

「那,我要是将这旗杆射落了呢?」

他握住碎玉大弓。

闻言,段沉舟轻笑:

「渔行陈家,建行一甲子以来,从未有人做过这桩事。」

季修听后,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

「那就由我来做第一个!」

「咱们不是来讨债的嘛,不闹出点动静,叫人前来,怎麽叫人冒头?」

言罢,手中大弓如龙筋弦崩,刹那,箭矢贯穿昼夜分替的天际白!

只『咔嚓』一声.

这渔行大祭旗!

拦腰而断!

也昭示着这一日。

季修,第一次在『江阴府』露了面,叫这座庞大的水利之府.留下了他的痕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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