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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出来不久。

五条悟肯定已经发现自己了，那六眼也不是白长的，再加上自己也没有掩饰气息“怎么不去和你那个学生在一起。”因为有些想拜托的事情，索性耐着性子上去搭话了。

看上去心情不错，五条悟将视线从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挪开“我把他托付给另一个靠谱的人啦......话说回来，甚尔君怎么不在高专了呢。”

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最先问这个，明显地身体僵硬定住了一瞬，「禅院甚尔」低声回复道：“反正早晚都得离开，和他产生太多感情也没什么意义，只会徒生寂寞。”虽然这里没说清楚「他」是谁，但双方都心知肚明。

“哎呀，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呢，真让人惊讶。”张大嘴巴捧读道，五条悟做出夸张的惊讶的反应。

“你说的不是废话么，好歹那也是我儿子。”从兜里掏出烟盒点根烟叼着，灰蓝色的眼眸含着满满的不屑，「甚尔」用着看白痴的无语眼神瞅着站在面前的人。

然而下一秒令「禅院甚尔」没想到的是，五条悟竟然嘴角上扬、露出计划得逞的坏笑表情“听见了没惠，感不感动呀~”

愣了好几秒，「甚尔」的脸色有些发黑“......你在打电话？”刚刚过来没怎么注意，还以为五条悟只是在玩手机，啧......这小子怎么打电话不贴着耳朵啊。

“哎呀，惠他害羞挂了。”装作没看到身边人快要黑成锅底的脸，噗嗤笑出声，晃晃手中捏着的手机塞入上衣口袋里“好啦好啦，找我有什么事情么。”五条悟尴尬地咳嗽一声，知道不能再逗人了不然就真生气了。

“......你是故意的么。”

“怎么能冤枉人呢，我只是恰好在和惠通电话呢，是你自己突然过来了。”

眯起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平复这内心的不爽情绪，「禅院甚尔」抬起右手勾了勾，一直在口袋里趴着的咒灵虫心有灵犀地爬到男人的肩膀上，膨胀着身体吐出鼓鼓囊囊的黑色棒球袋“把这个带给惠，就说是你给的。”反手将包裹随手丢给五条悟“毕竟要是我给他的话，八成会直接丢掉或者送人吧。”

用手掂量着，还挺有重量感。五条悟挑了挑眉毛，悄悄拉开拉链一角仔细瞧上一眼，袋子里藏的是两件特级咒具——意外的出手很阔绰大方呢“能不能再坦然一点啊，由你亲手交给惠不是更好么。”

“......我可不会去做自讨没趣的事情。”

“你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禅院甚尔，惠他一定会区别开来的。”

“呵，话说的挺好听。”其实也明白五条悟说这话的善意，但带入那惠孩子别扭的性格中，肯定是无法接受的“别谈什么区别不对待的，就算他迁怒了，我也无话可说。”轻笑了一声“有些事情，就算理性上明白事理，感情上未必能接受。”平静的声线含着淡淡的无奈，融化在街道的喧嚣空气中。

似乎是想到什么，若有所思“......”五条悟闭上了嘴巴，陷入沉默。

“你刚刚说你要离开了......大概什么时候？”想起刚刚「禅院甚尔」所说的话，五条悟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嘛，怎么说呢......大概是一种错位感吧。”沉思片刻“感觉被像被这个世界逐渐排斥着......嘛，反正就是能隐约感觉到。”后知后觉发觉无法说清楚自己现在状况，所以就放弃解释随便糊弄过去了。

用拇指摩挲着下巴，虽然感觉对方隐藏了什么，但没有追问。五条悟勾起唇角“这样啊.......”抬起手拜了拜做出告别“我还有任务，先走咯~”刚走了一步，突然想起什么，迅速转身悠悠喊道：“啊，对了对了，等交流会结束后，要是还有机会的话抽空去见见惠吧，难得来这么一趟，走之前好歹得好好做出告别。”

“.......”没有回复，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甚尔」只是静静地转身，钻入人群之中，刻意降低存在感，转眼间就消失在让热闹的街道中。

“还真是有父必有其子，这别扭还迟钝的性格还真是一模一样~”将装满甜食的纸袋挂在手肘上，白发男人双手插兜，迈着轻巧的步子，亦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