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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婵侧头避开他灼热的吐息,“自然是因为我听到村民们说林子里有狼,才跑过来给你报信的。”
闲云院中丫鬟婆子忙开了,一盆一盆血水往外端。
就如黑石村和永宁伯府的案子一样,看似给农女主持公道,却忽略了永宁伯府的势力,导致一村子人过得水深火热。
谢砚这才缓觉后背皮肉撕裂的痛楚,倒吸了口凉气站了起来,却一个踉跄。
彼时,东陵正值夺嫡之争,谁愿意太子归朝呢?
谢砚可不这么认为。
加之风寒一拖再拖,今日又失血过多,难免支撑不住。
谢砚现在心中五味杂陈,关心则乱。
大夫则担忧地望了眼谢砚的后背,“姑娘身上的血大多是狼血,还有一部分是……世子自己的血。”
明明人已经到了浆洗房,层层围墙阻隔着,可姜云婵还是感觉身后有一双缱绻的眼睛盯着她。
这不就足以证明她们主仆没有杀世子之心么?
“现在,是时候把炸药都引爆了。”谢砚给了陆池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姜云婵短暂舒了口气,她终于不是躺在慈心庵的禅室了。
寝房里,人来人往,一直到傍晚才安静下来。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我差点就命丧黄泉了?”姜云婵猛地起身,打断了薛三娘的话,心有余悸舒了口气,“谢砚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对付的。”
眼中最后的画面,满屋子丫鬟小厮惊恐地涌过来扶他……
脚下泥,肩上霜,追不上他的步伐。
但是,薛三娘这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蚂蚱,屡教不改,教唆主子,留着实在是个隐患。
姜云婵只是旁观都觉毛骨悚然,撇着头不敢仔细看。
只是背上生了五条血痕,榻边还扔着一件血淋淋的衣服。
他的唇薄而凉,可姜云婵却耳根一热,慌张站了起来,“我去打水了!”
他忍不住仰头,轻吻了下她的面颊。
又因打马回京,被风霜雨雪侵蚀,伤口血肉模糊。
他还背负着娘亲和他自己的仇恨,他必须事事以回国夺位为先。
薛三娘就更恼了,“谢砚那般囚禁你,你倒还为了不顾死活,你知不知道他娘就是……”
俪姬乃天下第一美人,容色倾城,连北盛先皇也把持不住,强行宠幸了她。
姜云婵挑帘走过来,“世子,没事吧?”
一道紫影闯了进来,顷刻扼住了谢砚的脖颈。
之前他们站得有多高,现在就会摔得有多狠。
俪姬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设计了一场大火,将质子殿焚烧殆尽。
姜云婵只摇了摇头。
公子的白色氅衣早被鲜血染透了,后背上几道爪印撕开衣衫,血到现在还在潺潺流着。
姜云婵坐到榻边,继续帮他清理还在流血的伤口。
山间积雪未化,谢砚几步一滑,一向端方持重的公子连步伐也不稳住,衣衫上溅了泥,玉冠歪歪斜斜的。
“谢砚!你玩什么阴谋诡计,我都可以配合你!但是,你拿我族人的血肉做局,未免太没有底线了!”陆池一脚蹬在罗汉榻上,虎口收紧。
“世子身子不好,方才晕倒了,需得好生调养。”大夫答道。
“那她何以昏迷?”
“哪有?我刚刚才醒。”
嘭——
十年前,北盛兴,东陵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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